停。
寧昭容將手心貼著鬱偆的額頭,擔憂地道:“可千萬不能病了,等你頭髮幹了,裹著被子好好睡一覺發發汗。”
宮女生病都只能硬熬,根本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去請這宮中的醫士來看病。
鬱偆喝了一大碗薑湯之後,倒是不抖了,可卻渾身痠軟,骨頭縫裡疼得厲害。
鬱偆知道,她這是發起了高熱。生了病,手上沒力氣,鬱偆連打碗吃飯都嫌累每日抽獎系統。
生病的不止鬱偆一人,那一場雪珠子,到底讓不少人起了咳嗽,有了高熱。
“咳咳咳……嘔……”
得,鬱偆剛喝下去的粥,就因為這幾聲咳嗽,全都進了痰盂。
寧昭容看鬱偆那可憐模樣,直皺眉:“你再吃點兒,我餵你。”
鬱偆搖搖頭:“實在是吃不下。我再捂捂,說不定發身汗就好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寧昭容用盡了往常的法子,可鬱偆就是不見好。
夏昭容不知從哪裡弄了點藥來,又請了個會刮痧的嬤嬤,來給鬱偆驅寒。
一付湯劑下去,再配合著刮痧,鬱偆的熱度,總算是退了下去。
自熱度退下去後,鬱偆身上總算不再難受,整個身體都感覺一輕。但到底好幾日,沒有正正經經吃東西,鬱偆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
鬱偆穿整齊了衣裳,在房間裡掃塵。她病了那麼些時日,兩位昭容對她很是照顧,如今病漸漸好了,自然要投桃報李。
鬱偆想著,等她身上有了力氣,便給她們二位,一人做雙鞋。
“病還沒好全呢,怎麼就幹起活來了?”夏昭容提了個食盒,笑盈盈地走進來。
鬱偆剛要講話,便忍不住咳了兩聲:“咳咳……我就是順手打掃打掃,看見了髒的,總不好讓它繼續髒下去。”
夏昭容擺了飯,先是將湯拿給鬱偆:“你還算是好的,這病總算是去了。有幾個一直病著的,已經挪出了宮。”
這宮說的可不是長春宮,而是這整個皇宮。
鬱偆洗手的動作一頓,而後有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手。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要是有便說出來,別憋在心裡,讓好不容易好起來的身子,又病一場。”
鬱偆不停吃飯,恨不得將整個臉,埋到那碗裡頭。將那碗裡最後一粒米扒拉乾淨,鬱偆抹了抹嘴,還是不說話。
夏昭容略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