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蕭玉彥得罪他的事情了。薛星棋一向覺得自己是個小氣的人,更何況這混蛋顯然早就認出他來了,居然一直沒跟他相認,讓他一個人忐忑不安。
混蛋。
蕭玉彥摸了摸鼻子,默默地低下頭專心挑菜了。
這樣的宴會賓客一般都不會真的認真吃東西的,客人登門前已經墊過肚子了,吃宴不過是意思意思。
薛星棋都懂,蕭玉彥不可能不懂,他這副專心吃飯的耍賴樣子倒是讓薛星棋氣笑了,有火也發不出來了。
宴會上頭和樂融融的,客人都有溫氏他們應付,薛星棋只需要在問他話的時候答一句就好了,悠閒得很。
今日連薛星和都來了,薛星棋不停地拿眼看向那邊,惹得溫氏看他好幾眼,最後實在看不下去,索性開口準他去他大哥那邊坐著了。
薛星棋道了謝就巴巴地湊了過去,薛星和失笑,拉著他問了問最近過得怎麼樣。
蕭玉彥一抬頭髮現薛星棋不見了也沒在意,以為他呆不慣所以跑了,沒想到隨意看了看四周卻看到薛星棋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笑得燦爛,十分乖巧的樣子。
蕭玉彥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吃了宴之後還有些小活動,不過是給未出閣的少爺們準備的,蕭玉彥自然不會參加。薛星棋也不感興趣,他想拉他大哥回自己院子裡說話,蕭玉彥卻提前一步向溫氏提出讓薛星棋帶他去園子裡走走。
薛星棋嘴角抽了抽,他來薛家基本就在關禁閉中度過,他自己都沒搞清楚薛府的地形,讓他帶?
溫氏倒忘了這一茬,很高興地同意了這個提議,還讓薛星棋好好招待對方。
薛星棋:呵呵。
他當然會“好好招待”蕭玉彥的。
蕭玉彥覺得後背一涼,看來要趕緊想個辦法順毛了。
知道薛星棋不認路,流泉不敢離開他半步,薛星棋和蕭玉彥在亭子裡坐定之後讓他退群下,他磨磨蹭蹭地不肯。薛星棋無法,只好讓他去亭外等著。
好在流泉也不是沒眼色的,知道兩人有話要說,於是特意站遠了些,裡頭人壓低了聲音說話他站這兒是聽不見的,但是主子高聲吩咐的時候卻能聽清。
亭子是蕭玉彥選的,特意選了四周假山花木多的,說是納涼,實際上是想趁機親近一下薛星棋。
薛星棋一副淡定的樣子,蕭玉彥反而不淡定了,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清楚他打的小算盤,於是不太敢動作。
薛星棋看他這樣心裡舒坦了些,依舊冷著臉跟他算賬,把他之前罵自己的話都一一點出來,邊說還邊嘲諷地看著他。
蕭玉彥沉默地看著,等他說的口乾,連忙倒了杯水遞過去,把他伺候的十分舒坦,倒讓薛星棋不好意思再發火了。
“哼。”薛星棋還是不想給他好臉色,不過這樣已經是不生氣了,蕭玉彥鬆了口氣,只要不生氣,其他一切好說。
“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蕭玉彥嘆氣,難道他不想早點來嗎?在江南是剛得罪了人不敢直接相認,想著買回來再說。來了京城又事情一件件地壓過來,等他緩口氣有了空閒,哪想到薛星棋反而被禁足了,這下想見也見不到了。
不過這些不能直接說,說了薛星棋肯定不高興。
“是我的錯,應該早點來找你,但是我怕認錯人,一直沒敢來。”蕭玉彥認錯態度很好,薛星棋也沒法無理取鬧怪他了,只能自己憋氣。
“好了別生氣了。”蕭玉彥見狀連忙摟住他,薛星棋一時沒反應過來,被他抱了個正著,瞬間臉就紅了,掙扎了兩下沒敢用力,怕被外頭的小侍發現。
“放手。”薛星棋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蕭玉彥想通了,女追男和難追男都差不多,反正秘訣就是——不要臉。對別人不知道適用不適用,反正對薛星棋來說很有效。
薛星棋越是不敢掙扎,蕭玉彥抱得就越緊,薛星棋氣不過,狠狠掐了他一下。
蕭玉彥湊到他耳邊輕笑:“你怎麼跟女人一樣?還掐人。”
一句話捅了馬蜂窩,薛星棋立刻冷笑道:“蕭正君別忘了,你自己還穿著裙子呢。”
蕭玉彥無言以對,把頭埋在他脖頸處,深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團聚了,我們別吵架了,這些天一直睡不好,你被人買走的時候我都要急瘋了,幸好你沒事。”
薛星棋無言以對,他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想也知道對方肯定吃不下睡不好。雖然不是自己的錯,薛星棋卻忍不住有點心虛,也不推開他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