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元德出去說的心思也沒了,淡淡道:“老師,報警吧。這個人的確是我父親,但是在我讀高中的時候他因為家庭暴力我媽已經和他離婚了,當時我也登報跟他斷絕了父子關係,當時我斷了三根肋骨,讀小學的弟弟也骨折了……我媽說過,如果他再動手,就報警處理。”
辦公室裡的老師們愣了一下,旁邊躲著的女老師扶了下眼鏡,當真去拿電話了,這個舉動讓蘇元德一下停止了動作,他忙道:“別!別報警!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時著急,失手、失手!”他又衝蘇子安連聲道,“小安剛才是爸錯了,爸那是著急,也是為你好,一下沒控制住才……”
蘇子安躲開他的手,擰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你一時沒控制住,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蘇元德有點惱火,可是也不好發作,只得暫時壓下心裡的惱怒低聲下氣道:“是爸做錯了,是爸不對行嗎,你跟我出來,我們慢慢談,我是真的有事才來找你,要不是你一直躲著不肯出來,還編了那麼離譜的理由……”
“我躲起來?我編理由不見你?”蘇子安生生給氣笑了,捂著眼角抬起頭直視他道,“你從一開始就不信我,我想我沒法跟你談了,我們之間沒話可說。”
☆、75 一事無成
蘇元德是以父親的姿態來教訓兒子;但是蘇子安不認他,這麼弄的反倒是讓他徹底在眾人面前沒了臉面,他尷尬憤怒;但是也沒有任何理由再去仗著“老子”的身份說些什麼;硬生生被學校裡的保安架了出去。
蘇子安沒跟他談,蘇元德心裡不甘,但也沒法再說些什麼,他覺得委屈,覺得憋氣,在學校附近住了兩天還想再找機會去跟蘇子安,想要父子兩人之間好好談一下。
一連跟了兩天,終於等到蘇子安一人的時候;瞧著身上換了一身運動服;似乎是要外出。蘇元德正想上前去跟他說話,就瞧見對面又跑來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孩子,一過來就勾著蘇子安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說笑。
蘇元德臉色變了下,沉著臉上前去,一下就推開了那個人。
那個人也不是別人正好是從津市美院來找蘇子安玩兒的張珂,張珂愣了下才發現那個人是誰,他和蘇子安合作幾年,對他家裡的情況有所瞭解,尤其是當初蘇子安來找他的時候,身上那傷可真是記憶深刻。
蘇元德沒認出張珂,他本身也對蘇子安的交際圈瞭解甚少,只當這就是一個普通同學——要換了平時男孩之間怎麼鬧都行,但是現在因為那個電話,弄的蘇元德對蘇子安任何交情過密的男性朋友都有些反感了,上前推開後直接呵斥了幾句,他不好說對方,罵的自然是蘇子安。
蘇子安不聽他的,拽著張珂要走,蘇元德再攔,兩人當場就吵起來了,蘇元德火氣大罵的兇狠,但是又支支吾吾講不出什麼道理。蘇子安第一次沒聽長輩的話,沉著臉反駁了幾句,蘇元德再說,他就要走,卻被蘇元德拽住了胳膊推搡起來。
“你給我說清楚,今天你到底認不認錯!你做了那麼丟人的事兒,怎麼還敢……我這個當爸的還就不能管教你兩句了?!我大老遠從家裡跑過來,是為了誰?!你說啊,我是為了誰!”
“是,你在血緣關係上是我爸,但那又怎麼樣?”蘇子安臉色難看道,“當年已經登報斷絕父子關係,我今天丟不丟人和你什麼關係?你從誰那裡聽到的事情你去跟誰求證,我沒有義務對你所有的指責都認罪。而且你也不用擺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我不需要你的管教,你也沒有權利管教我,當年我是判給我媽的,我做什麼事還有我媽在,輪不到你管!”
“我今天還就管教你了!你是我生的兒子,憑什麼不聽我的話!”蘇元德惱羞成怒,被蘇子安這麼當著別人的面指責讓他實在受不了,幾天下來對方絲毫不能領情,也不知道這些事對他將來的人生有多大影響,他瞧見自己兒子這麼走上歧途忍不住就粗暴教育起來,一邊動手一邊罵了幾聲。
蘇子安這幾年來對蘇元德還是抱著一點希望,但是從未想過他會變得比以前更加蠻橫和無理取鬧,在蘇元德開口閉口指責張文青沒管教好孩子,甚至開始對前妻辱罵起來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用還手推了他一把……
父子兩個人就這麼打起來,張珂連忙上前攔著勸架,但是他們父子倆一副有仇的模樣,尤其是蘇子安,在聽到蘇元德罵他媽的時候,憤怒的眼角都紅了,攔也攔不住。
校園裡人很多,一打起來更是引來了不少人看,最後連學校裡的保安都來了,硬生生給架開。
蘇元德前兩天就被趕出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