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掘地三尺,仍舊沒有抓住罪魁禍首,這無疑就像是在原本就沸騰的水上澆了一瓢熱油。
如果放在別處這件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了,但這事關太子,事關江山社稷,怎麼可能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再者,做皇帝的向來都是任性的,沒聽過#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里#麼,看如今除了太子黨的黨羽安然無恙外,而其他派別的每天都有黨羽無聲無息的消失,就知道聖人是怎麼認為的了——他老人家這是把除太子黨意外的黨羽都一竿子打死了。
幾派皇子黨無辜啊,雖然他們是千方百計的要把太子拉下馬,可他們真的沒有派人去給太子騎的馬做手腳啊。可這話兒能說出來嗎?當然不能夠啊!
只是看著小夥伴們冷不丁就消失了,各派也是心惶惶啊,都恨不能逮住其他幾派的問個清楚,你孃的到底是不是你們乾的啊?做好事留個名會死嗎?
……當然會死啊大人!
照這麼看,若是再這麼下去,還堅守在陣地的大人們神經衰弱都是輕的。每當這時候他們都不由得眺望東宮,那是禍害的源泉啊。
對此,雖然沒有正式出場但一直在刷存在感的太子爺只能說:“怪我咯?”當然,太子爺心情是不該這麼暢快的。
東宮
永寧帝下了朝不做停歇的就往東宮去,照舊沒叫人事先通報,在太子寢宮外太子妃周氏迎了出來,正欲行禮永寧帝隨意擺擺手就免了禮,信步進了寢宮,太子仰躺在床榻上,漆黑的髮絲在玉枕上和床鋪間鋪散著,雪白的裡衣,搭在錦被上露出的如雪如玉的一截手腕,還有那蒼白的在透進來的一絲陽光照耀下幾乎透明的臉,形成了黑與白的鮮明對比,愈發顯得他不堪一擊。
永寧帝目光落在太子露在錦被外的右手上,雖說這麼看著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