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了我的書包……”
“哦,”抬起頭,玄墨淡淡地回答,“不然我怎麼能發現你對我意圖不軌。”
意圖不軌!
玄墨直起身,向前幾步來到蘭西眼前,彎下腰湊到他眼前,就這樣用俯視的角度輕聲問:“我還記得生日宴會那天晚上,某人拉著我的衣角不讓我離開……”
“喂!”蘭西撐著床單,後退了一下,“舊事重提有沒有意思!”
“……原來從那時候你就對我……”玄墨黑黝黝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人魚,直到後者忍不住側開臉,他才慢悠悠地繼續說:“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負責?
蘭西整條魚都快炸了!這饕餮還能更無恥點兒嗎?明明昨天晚上是對方……他、他計劃中自己是上面那個的!
彷彿是注意到身下人魚的不願,玄墨眯起眼,不鹹不淡地道:“不願意?”
蘭西冷哼。
“那我也只好……”
“願意!”蘭西連忙打斷他,生害怕對方再掉節操。
玄墨滿意地直起身,居高臨下:“那我只好受點兒委屈了。”
無恥!不要臉!
在心中默默吐槽的人魚面上硬生生擠出來點兒笑意,見狀,玄墨這才滿意地點頭。
……嗚,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拿起手機去陽臺打電話的蘭西沒有發現,在他出去之後,屋子裡打掃的饕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將手心的汗擦了去。
只是一晚上,蘭西的手機裡便多了不少簡訊,大多都是來自朋友的拜年問候。他一一回復,然後將青熙的電話回撥過去。
無人接聽。
奇怪。蘭西又撥了兩次,依舊是如此,他想了想,回了個簡訊。
而後登上企鵝,給親愛的墨書大大留了言,祝他新年快樂。大大沒有回覆,蘭西也不在意。等到吹了會風,這才慢吞吞地回到了房間。
在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他忽然記起昨晚上的一段對話。他怎麼記得,在他說出那句“我喜歡你”之後,對方的回答似乎是“我也是”?
想到這裡,蘭西嘿嘿一笑,趁著玄墨不注意猛地撲了上去,抱住對方的腰。
玄墨身體僵了一下,旋即放鬆,將人魚摟在懷裡,嘴上仍然不依不饒:“知道你喜歡我,但也不必這樣猴急吧……”
這傢伙彆扭死了!
蘭西哼了一聲,攻氣十足地堵住對方的嘴,當然結果不出意外……又被推到了。
不過,果然在交尾之後,討厭的電流就沒有了嗎!休息之餘,蘭西找準時機猛地發力,騎到了玄墨身上。
“……原來你喜歡這個姿勢。”耳邊的男人語帶笑意。
———
鄭風行坐在車裡,打了個哈欠。
作為一個敬業的娛樂記者,也就是俗稱的狗仔,過年選擇不回家而是守在明星樓下守著,這番敬業的精神,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感動。
誰讓自己是一個剛入行的小嘍囉呢?要想人前顯貴,不努力怎麼行?
他守著這條線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自從一次在聚會時,偶爾聽見朋友在喝醉後提了幾句圈子裡有關樓上這位的大八卦,他便悄悄上了心。
——新晉紅人蘭西,和豪門卓公子交情匪淺。至於這交情是怎麼樣一種性質,就要看他自己挖掘了。
微微一笑,鄭風行搓了搓臉,給自己打氣,再一轉頭,眼神驀地一凝——有人!
一輛低調的轎車停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樓下,很快,車上有人下來。鄭風行眼睛一亮,側過頭找了個合適的角度看過去——
是蘭西!
正是他的觀察目標。鄭風行還沒有來得及激動,緊接著,一個男人從轎車的駕駛座上下來,關上車門,然後自然而然地拉住蘭西的手,兩人一同上樓去了。
鄭風行激動的一個哆嗦,可惜兩人動作太快,還沒等他拿起相機偷拍便已經上樓。
bigsurprise!
鄭風行做了幾個深呼吸,強忍著吹口哨的衝動,平復心情,心底暗自思量:拉手這程度還不夠,要接吻才行。那麼,要如何才能搞到確鑿的證據呢?
卓少爺公寓的安保措施做得不錯,他能夠躲在這裡已經是排除千難,動用不少關係,要說潛進去,是絕對不可能。
等吧。
瞧兩人剛剛那模樣,八成是正在熱戀期,蜜裡調油之時,他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