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出無論如何都不能素顏出席。”
真田弦一郎知道她不喜歡往臉上擦東西,便把手放在她頭上安慰地揉了揉,“帶了卸妝的東西嗎?等典禮結束,我們就把妝卸了。”
“嗯,帶了。”朝倉葵笑眯眯地道。
“現在走嗎?”
朝倉葵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離典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就對真田弦一郎搖搖頭:“我還想睡一會。”
“昨晚沒有睡好?”
“睡得有點晚,和你打完電話,又和綾子說了很長的電話。”
真田弦一郎把桌上的書合上,一邊拉起朝倉葵,“我們去別的地方。”圖書館,並不是一個適合睡覺的地方。
朝倉葵點點頭,和真田弦一郎牽著手離開了圖書館。
兩個人最後選的地方是一處沒有學生走來走去的草地。這裡也種了幾棵櫻花樹,他們在最大的那一棵下面躺了下來,不同的是真田弦一郎靠著身後的樹幹半躺著,朝倉葵則是橫躺,並把頭枕在他的腿上。
“睡吧,等時間到了我會叫醒你的。”真田弦一郎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蓋上。
“嗯。”朝倉葵一應完,閉上眼睛就真的睡了。
真田弦一郎低著頭,剛剛喜歡上這個人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將來會有一天,這個人可以這麼安心地睡在他是身邊。他還記得高一的那一年,有一次他去找葵,葵也是一臉毫無防備地躺在樹下小睡。那時候,他就想著可以有這麼一天。
如今,不但當年的願望實現了,他和這個人也一起度過了七年。中國有句俗話“七年之癢”,他卻覺得這才是一個開始。
這時,一陣風吹過,將朝倉葵臉頰邊的一縷長劉海拂到了眼皮上。真田弦一郎注意到她的眼皮微微顫動,手指很輕地放到她的臉上幫她把上面的頭髮撥到了邊上。
忽然,手機的鈴聲響起,真田弦一郎快速接下電話,電話那端傳來幸村精市夾雜在人海中的聲音:“弦一郎,你也過來我們一起拍幾張合照吧。”
真田弦一郎回頭看了一眼朝倉葵,看到她沒有被鈴聲吵醒,暗暗鬆了口氣,口中很輕地回道:“我現在有事,等典禮結束了再拍吧。”
幸村精市多敏銳的一個人,聽到好友刻意壓低的聲音,笑著肯定道:“朝倉在你身邊?有戀人在身邊真好,還能一起參加畢業典禮,真是,有點讓人羨慕了啊,弦一郎。”
幾年下來,真田弦一郎對於被幸村精市調侃和朝倉葵的關係已經習慣,當即面不改色地道:“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掛了。”
“都還沒有畢業就要把朋友扔一邊了?沒有想到弦一郎你也變得這麼重色輕友,太令人傷心了。”
真田弦一郎的回答是直接把電話掛了,幸村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顯然沒有其他的事。
另一邊,幸村精市看著首次被掛的電話,微眯了下眼,轉頭看向身邊的柳蓮二,“蓮二,我被掛電話了呢。看來,明天的聚會要好好招待弦一郎才對得起他表現出的友誼。”
柳蓮二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真田弦一郎收起手機,枕在腿上的朝倉葵,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從外套裡伸到了外面。他把這隻手重新塞回去,但在鬆手的時候,被對方無意識地反手握緊。表情一愣,他沒有撥開她的手,就這麼互相握著陪她躺在這裡休息。
漸漸地,真田弦一郎也受不住這春風裡催人的倦意,慢慢閉上了眼。
朝倉葵睜開眼醒來,看到的就是真田弦一郎也睡著了的畫面,下一刻,感覺到了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彎起一抹弧度。她抬起另一隻手,發現夠不到他的頭髮,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碰了碰他的下巴。
真田弦一郎只是閉著的眼睫毛動了動,朝倉葵又伸出其中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尖點了點。結果,真田弦一郎還是隻動了下睫毛。
朝倉葵看了,自己悶聲笑了起來,也不再去逗弄對方的臉,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腿上看他。
到今年已經有七年多了啊,剛開始和這個人交往的時候,她有想過和這個人可以走很久,卻沒有想到可以這麼久。大概是因為答應的開始,不是以多喜歡這個人為前提。
現在的話,朝倉葵把身上的外套給他蓋了回去,眼底閃爍著最為純粹的溫柔,早就喜歡得不得了了啊。所以,那個時候說出想試試的話,真是太好了。
這一次,真田弦一郎醒來了,睜開的眼看到的是朝倉葵毫不掩飾又沒有收回的溫柔,心裡一動,“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