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真田弦一郎的表情隨著她的動作在微微變化,“記得一點,他的琴聲拉得很溫柔,讓人聽了很舒服。”
“你的小提琴也彈得很讓人舒服。”真田弦一郎幾乎是在朝倉葵說完的一刻馬上接的話。
朝倉葵聽到他的話,有些驚訝,隨即笑了起來:“謝謝,你們打網球的話,熱身運動都會做些什麼?”
真田弦一郎看她終於把話轉回到熱身運動的正題上,放下了心底因為忍足侑士的出現而產生的波瀾,語速緩慢地向朝倉葵解說平時會做的那些熱身運動。
朝倉葵一一聽著,等到真田弦一郎做完一些基礎的拉伸運動,後退幾步,遠遠地看著他拿起球拍對準牆上的某個點重複擊球。看了一會,以她良好的動態視力成功捕捉到對方每次擊球都打在同一個位置上。而對於這樣的結果,她的目光移到對方的側臉上,不驕不躁。
不期然地,朝倉葵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有些模糊的畫面——一個把帽子戴反了的小男孩,對準一堵牆反覆擊球,表情卻是一幅誓不罷休的堅決。
朝倉葵看不清楚那個小男孩的臉,只是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畫面很熟悉,好像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經常會看到。但是,為什麼記不起來呢。
於是,真田弦一郎偶然地一個回頭,看到朝倉葵雖然瞅著他這邊的方向,臉上露出來的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手上回球的動作不由一滯,在牆上的著落點跟著一偏。
“好可惜。”
真田弦一郎將彈回來的網球握進手裡,轉身對沒有收回遺憾表情的朝倉葵說道:“比賽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們回去吧。”
朝倉葵拿出手機瞥了一眼上面的時間,點點頭,腳下自然而然地走到他身邊的位置,“聽說冰帝的聲援隊很厲害?”
“其實和立海大差不多,但是到跡部出場的話,你看了就會知道。”對於跡部景吾的出場排場,真田弦一郎實在沒法和朝倉葵形容。
“跡部景吾?”
“你知道?”
“是阿遠說的,說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後輩,”語氣一頓,朝倉葵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說話的聲音慢慢帶起了幾分笑意,“還說今年學生會主席的選舉,差點就輸給這位後輩了呢。”
又是久遠寺……真田弦一郎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