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開始妄想了。你和朝倉,連朋友都不是,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抿著嘴,目光望著朝倉葵消失的方向並沒有焦距凝聚,嚴肅的表情在此刻幾乎面無表情。
半個小時之後,幸村精市從檢查室走出來,發現好友居然在發愣,遂放低腳步聲悄悄地走過去,彎下腰在他肩膀上一拍。“真田?真田?”
“幸村?出來了?”真田弦一郎站起身,眼中的愣神已經消失,“結果怎麼樣?”
“還是和以前一樣。”幸村精市笑著回道,“倒是你,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聞言,真田弦一郎心中一黯,面上波瀾不驚地地搖頭:“沒有,還要去書店嗎?”
“啊,有幾本書想要入手。”
真田弦一郎點點頭,收起英語詞彙跟著對方走出了醫院。
兩人去的是一家距離醫院最近,藏書又比較豐富的書店。店名很簡單,就叫書屋。
因為是週末休息的日子,書店裡的人很多。
進了書店,幸村精市直接往花卉分類的書區走了過去。真田弦一郎對花卉這類的植物不怎麼感興趣,想到下週的考試,就去教材那邊打算找幾本習題集鞏固知識。
選完習題集,真田弦一郎朝幸村精市的方向匯合。等找到好友的身影,真田弦一郎驚疑地看到了幸村精市身邊的朝倉葵。
真田弦一郎皺起了眉,那邊在和朝倉葵小聲說著什麼的幸村精市則抬起頭,招手讓他過來。真田弦一郎的背脊挺直了些,走過去,聽到的恰好是朝倉葵的聲音:“在這裡遇上幸村君真是太好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謝謝。”
幫忙?真田弦一郎苦澀地牽動了下嘴角,明明昨天才拿到這個人的郵件。
“真田君。”朝倉葵轉頭,笑容有些淡,真田弦一郎知道那是對方還在擔心受傷的久遠寺仁。想到這中間的關係,真田弦一郎的情緒不免受到了一些影響,尤其朝倉面和他打招呼的坦蕩顯出並沒有發現他們在醫院的走廊見過一面。
“久遠寺前輩的腳受傷了,朝倉想買一些能夠用得上的書。”幸村精市適時地出聲解答了朝倉葵會在這裡的原因,“我就給她介紹了幾本。”
“前輩的傷,嚴重嗎?”這話問出後,真田弦一郎錯開了朝倉葵的目光,這幅不著痕跡閃躲的樣子,有著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蒼白。
都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走路了,怎麼可能不嚴重?
但是,他做不到坦白,不僅是不想讓她本就不好的心情再添一筆,還有內心深處滋長的讓他反駁不了的對久遠寺仁的嫉妒。
針對一個陷入受傷狀況的人產生這樣負面的情緒,這對真田弦一郎來說,這份心情無疑是種“卑鄙”。所以,他不敢面對總是坦蕩待人的朝倉葵。
“醫生說要住院,不過,情況不算很嚴重。”如果是在平常,朝倉葵肯定會注意到真田弦一郎戴的帽子有些眼熟,現在完全沒有留意到他的帽子,顯然今天的心情確實不怎麼好。“我先回醫院了,明天見。”
“明天見。”一轉頭,朝倉葵已經抱著手裡的書出去結賬了,幸村精市轉而看向身邊的好友,“朝倉和久遠寺前輩的感情看起來真得很好,是吧,真田?”
真田弦一郎抿著嘴不吭聲。
幸村精市輕輕嘆了口氣,視線再度看向在收銀臺排隊的朝倉葵,女孩的臉上已經沒了一點笑容,這和對方几次給她都是一幅笑容開朗的印象完全不同。“真田,朝倉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拒絕一個想要和她成為朋友的人。”
如果比朋友的界線更多一點呢?
“幸村,我都知道的。”所以不會再去做些讓對方可能會為難的事,退到原來的位置,才是他最應該做的。
幸村精市對上他一幅下定決心的模樣,有些無奈:“網球部的精神可不是認輸。”這方面,真田的某些性格太吃虧了呢。
“幸村,以後這樣的事不要再說了。”不管你猜到或是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
這天過後,真田弦一郎真的沒有再讓自己去關注所有有關朝倉葵的訊息,哪怕在校園裡遇上了,都是擦肩而過,直到朝倉葵發來一封郵件。
「真田君,你最近有時間嗎?想要拜託你寫幾個字。」
郵件是在上午倒數第二節課的課間發過來的,真田弦一郎看到後,整個休息時間都在對著這封郵件神遊。
中午吃完飯,真田弦一郎終於還是在猶豫中回了對方一句“可以”。
下一刻,手機鈴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