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出任務了,脾臟穿透性傷害,以後免疫力低下,注意防止感染,包括保暖、飲食衛生、個人衛生、適當鍛鍊等等。脾臟不是唯一的免疫器官,術後透過一段時間的調整,機體免疫能得到一定恢復,它的部分免疫功能會被其它免疫器官替代,當然,完全恢復如常人不太可能。”
高城卻沒有吳哲預想中的難過,反而輕笑了一下:“這回我總算能喘口氣兒了!”高城說話聲音很低。
吳哲聽了眨眨眼,領會了高城的想法,挑挑眉:“高營長,這不是一位部隊軍官該說的話!”
高城看了吳哲一眼,點了一下頭:“袁朗即使不在第一線,也能發揮出至上的作用,這我就不用說了吧!其實他身上受了那麼多傷,幾乎都是在致命處,他的巔峰狀態早就過去,現在每出一次任務都是用命搏,估計你和鐵路都知道,不如讓他完全退到二線上,把機會留給更好的苗子。”
吳哲哼了一聲:“高營長就是高營長,把營私舞弊說的冠冕堂皇!”
“這回不用營私舞弊了!”高城看著裡面的袁朗,煙波柔和:“他就是那種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會放棄的人,這回他只能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副大隊長了,也算是把自己所有的輝煌留在了一線!”
吳哲嘆了口氣:“你早就不想讓他出一線了,幹嘛不讓高副司令把他調出去,總政,國安,戰訓處,哪兒都行啊!”
高城搖頭:“因為他和我一樣,都是軍人,我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放棄自己為之奮鬥一輩子的理想!”
吳哲扭頭看了高城一會兒,忽然低低的笑:“怪不得他把你寶貝成那個樣子,這輩子果然沒有比你更懂他的人了!”說著吳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這是從他口袋裡掏出來的,我怕別人看到就自己揣起來了,給你!”
高城看到是一張被血浸染透了的紙片,接過來,高城愣了,小心翼翼的開啟那張紙片,字跡雖然模糊了,可是高城依然看得清自己龍飛鳳舞的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和後面大大的簽字“高城”,這是當初高城被家裡軟禁時,高城透過二哥傳遞到袁朗手裡的那張紙片,紙片周圍都有些毛邊,摺疊的地方還用膠帶紙小心的粘過,可見袁朗經常翻看這張紙片,兩年了,不知道袁朗看過多少次,高城捏著這張浸滿袁朗鮮血的紙片,小心的放進懷裡:“謝謝你!”
吳哲淡淡的擺手:“沒什麼,相比較袁朗為我做過的,這都不算什麼!”
高城看了他一眼。
吳哲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和袁朗算是青梅竹馬吧,呃……這個詞不太好,應該是發小,我們十來歲就認識了,我家老頭那時是常樹揚身邊得力助手,可是袁朗就是有辦法讓我和我哥跟隨他,我們說服不了我爸,於是我和我哥都入伍,我哥跟在我爸身邊,我跟在袁朗身邊,我們裡外呼應,後來扳倒常樹揚的材料有很多都是我哥帶過來的,不過我哥在那次肅清中轉業了,袁將軍給他安排了很好的工作,我因為在特種部隊,又多年不和家裡聯絡,沒有受到波及。本來我爸是要受處分的,可是袁朗極力在袁將軍面前保我爸,最後我爸也只是退休,頤養天年,我姐夫,我媽他們在政工口的,都沒受影響,我知道他費了很大的努力,其實在政治上,排錯隊的人多得是,能有我家這樣保全的,也不多見,如果沒有袁朗,今天我們就是一敗塗地了!”
高城第一次聽說吳哲和袁朗的關係,雖然語焉不詳的幾句,高城也是親身經歷兩年前的那場肅清的人,多少也明白了。袁朗從來沒說過這些,高城聽都沒聽說過。這讓高城心裡有些彆扭。
吳哲對高城笑:“他沒對你說過是吧?他說過,你乾淨的就像一塊琉璃,這種世俗骯髒,就讓他一個人擔著,他願意護著你的乾淨!”
高城扭頭看裡面的袁朗,搖搖頭,咬著牙說:“老子用他護著?這些東西老子玩兒起來比他還在行,他……”
吳哲歪歪頭:“我倒是想要個護著我的,可惜啊!得了,他這兒有我呢,大夫說明天早上沒事兒的話就能轉普通病房了,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高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那我回去給他熬點兒粥,有什麼忌口的嗎?”
高城走出醫院,抬頭看看太陽,忽然想笑,他想護著袁朗的理想,袁朗想護著他的純淨。相知相惜是不是就是這樣?
☆、番外@平地波(二)
袁朗不愧為被吳哲稱為“打不死的小強”,一個多月,身體好的比高城還精神,正趕上削南瓜大計,袁朗已經知道自己從此不能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