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怕他理解錯了,又自作了多情,“……你同意我隨你走了?”
徐夢瀾最終還是繃不住,在孟廉方胸口捶了一拳,無奈道:“是我該多謝你,願意隨我走,你個傻瓜。”
孟廉方確實是個大傻瓜,他竟然哭了。
而馬車外,雨似乎也停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篇番外……
56。番外三 後會無期 END
徐夢瀾回了金陵,開了家酒樓,人稱還是徐老闆,不過卻不是皮肉生意的老闆了。孟廉方辭了官,隨他來了金陵,當了酒樓的掌櫃,斯文書生成了商人。然而他卻很是快活自在,沒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他不再那麼鬱郁了。
酒樓開張一月,賓客滿座,人聲鼎沸。
這年天降瑞雪,金陵城銀裝素裹,酒樓外的積雪時時要派人清掃,否則擋了酒客去路。
要說這日日常客,非如風書院沈先生莫屬,每每下課,他總是多繞幾條街,來到瀾風酒樓喝酒,這兒的酒醇香濃烈,一等一的上品。
都說沈先生是位好老師,滿腹經綸,教書有方,甚得眾學生愛戴,雖然……雖然他有龍陽之好。
說到沈先生的龍陽之好,那是金陵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沈先生那男伴,正是金陵太守賀玄,賀太守在城東有一處宅邸,沈先生也住那裡,兩人皆未娶妻,怕是……也不會娶妻了。
幸而兩人風骨清高,為人和善,百姓們議論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沈贊踏進瀾風酒樓,尋了一處角落坐下,孟廉方看見他,趕緊過來打招呼。
“太傅大人……”
“打住打住,這都過去兩年了,你就不能改口?”沈贊不悅道。
孟廉方慌張道:“沈、沈公子……是我嘴笨,老是忘記。”
“你不僅是嘴笨,腦袋也笨。”身後傳來冰冷囂張的聲音,沈贊一看,來人正是酒樓老闆徐夢瀾。
“徐老闆,生意真好啊。”
“承蒙你光臨啊。”徐夢瀾挑起眉梢,看著裹著絨衣的沈贊,“太守大人倒是捨得,給你做了毛皮大衣披著,生怕你著涼,自己倒是單衣上陣。”
沈贊疑惑道:“什麼叫單衣上陣,他怎麼了?”
徐夢瀾湊近孟廉方的耳朵,嘀嘀咕咕一番,打發了他,然後自己坐下來,和沈贊說道:“近日,江安王病危,被送回了金陵等死,這事你知道嗎?”
沈贊一聽到“江安王”二字,立即肅穆起來,“自然,他被軟禁兩年,沒被處死算是大幸。不過……這和賀玄有什麼關係?”
徐夢瀾冷笑:“江安王本就身體不佳,兩年前這麼一折騰,更是元氣大傷,他快死了,皇上念他好歹是皇親,就送他回封地了。太守大人前幾日去接人,從我樓前路過,雪剛落完,他還只穿著官服走動,看他呵著白氣,真是令多少姑娘心疼呢。”
沈贊聽他話中有嘲諷之意,很是不爽,反駁道:“他把皇上賜予的披風送給了我,我何嘗不是揩了錢替他買了斗篷,只不過做官的穿得華貴,難免遭人閒話,他說只多平日裡穿著回家。”
徐夢瀾酸溜溜道:“瞧瞧你們恩恩愛愛,真是瞎了我的眼。我倒是知道皇上有心召他回朝,不知他會不會答應呢?”
沈贊見徐夢瀾這廝老是和他鬥嘴,道:“不知孟郎中是否後悔與你來了金陵呢?人家本是高官厚祿,平白無故被你這廝給欺辱騙來了金陵,真當是不幸。何況,他知道你曾經喜歡蕭霆真的事麼?要不要我與他說說?”
徐夢瀾臉登時黑了,站起來道:“他的事不勞你操心了,至於蕭霆真,他已經從我心裡滾出去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沈贊目送他氣呼呼地離去,心想,兩年了,或許大家都釋懷了吧。
離開瀾風酒樓時,雪又洋洋灑灑落下了。
沈贊披著賀玄送的大衣,深一腳淺一腳往家走。是,他已經將那處宅子稱作家了。自從他從沈府搬出後,竟比沈惜秋還要早離開沈府。如今沈如風也成家了,兄妹三人偶爾聚聚,嘮嘮家常也是不錯的。
江安王的事他當然聽聞了,無論那個人是不是他的生父,他都沒有興趣再去了解。病危也好,死去也罷,都與他無關,只不過有時白嘯之站在孃親墓前的情景會浮現出來,令自己唏噓。
雪越來越大,路上的行人也是逐漸變少,走到自家巷子那條路上,已經前後不見人了。
透過白色的雪花,隱隱約約好像看見前方立著一個人,那人身形高大,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