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在眼前,笑的那麼好看那麼溫柔和包容,而自己是他唯一的弟弟,一直被他照顧和愛護著。祁雲突然覺得自己累了,自從走錯那一步開始,他就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心對待他的親人,母親的瘋狂,父親的冷漠讓他渴望著親情的溫暖,這份溫暖是蘇蔭帶給他的,卻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
他到底為什麼爭了那麼久搶了那麼久,費盡心機最後反而失去了最渴望得到的東西。權利和力量確實十分誘惑,可是他在其中也非常疲憊。午夜夢迴的時候,他總能看到年幼的自己被兄長呵護著的樣子。
更可笑的是,他想證明自己可以,自己不必蘇蔭差,可是到頭來他依舊比不上蘇蔭,不論哪一方面都比不上,那麼他到底還要爭什麼呢?脖子傳來一陣鑽心的痛,祁雲感覺到身體裡什麼東西慢慢的流失了,是他用盡手段得來的力量。
蘇蔭感覺到祁雲慢慢鬆開了咬在自己身上的牙齒,身體也漸漸軟了下去。蘇蔭卻不敢鬆開對祁雲的鉗制,直到耳邊傳來祁雲的聲音:“哥,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包含了祁雲太多的悔恨和歉意,蘇蔭忍不住鬆開了嘴。
蘇蔭一鬆開嘴,祁雲的身體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對不起……這一次,我是真心的。”蘇蔭往後退了一步,看著氣息微弱的祁雲,他脖子上那一個大口子沒有流出鮮血,而是一絲絲的黑氣從傷口處逸散出去。
“……為什……”蘇蔭想問他為什麼不吸收濁氣為自己療傷,可是問不出口,他能夠聽出來祁雲誠心的懺悔,可是他依舊無法原諒他,這已不單單是他們兄弟之前的恩怨,祁雲的所作所為還危害了三界眾生。
“大哥,你能再喊我一聲弟弟嗎?”祁雲看著蘇蔭,眼睛裡帶著祈求。
蘇蔭搖搖頭:“我的弟弟早已經不在了。”
祁雲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那瘋狂的笑聲迴盪在山谷中,是啊,那個天真的祁雲早就被他自己殺死了,蘇蔭哪裡還有弟弟呢?
蘇蔭看著祁雲的身體慢慢變得模糊,變成了一團飄忽的灰色,然後漸漸消散在天地間什麼也沒有留下。
終於結束了……
30…10
哪吒踩著風火輪往兌陣的中央飛去,根據敖然的情報,兌陣的正中央有一根直插雲霄的巨大金柱,這是這個陣法中最特別的地方。敖然也曾經嘗試過驅使蠱獸摧毀這根金柱,但是蠱獸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撼動這金柱分毫,玉鼎真人猜測這有可能就是兌陣的陣眼,只要能毀掉這根金柱,那麼兌陣也就破了。
哪吒認準了方向以後一路往中央飛去,至於那位疫病的集合體,哪吒不想管他,他要是來了那哪吒就打算給他一陣痛打,如果不來那哪吒就專心破陣。抱著這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態,哪吒倒是十分輕鬆,飛了一會兒哪吒終於看到了那根直衝雲霄的金柱,遠看就十分驚人,近看更加了不得。
哪吒放滿飛行的速度,謹慎的靠近金柱,直到整個人貼在金柱上了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這才稍微放下一些心來。哪吒繞著這金柱飛了一圈,乖乖,這金柱直徑差不多二十多米,敲一下聲音厚實,這可要怎麼摧毀?
哪吒仰頭往上看,脖子都酸了也沒有看到金柱的盡頭,然後又踩著風火輪往蒼穹中飛上去,可是不管他飛到多高都看不到頂。哪吒站在雲端苦著小臉看著這龐然大物,到底要怎麼辦哪吒深深吸了幾口氣,運起功法,套在肩上的乾坤圈變大了飛出去,用力的砸在了金柱上,發出一聲巨響,哪吒操作著乾坤圈一次次的砸向金柱,甚至是精準的砸向了同一個點,哪吒都不記得自己到底砸了多少下,只聽得金屬撞擊的聲音,一聲強過一聲,震得人耳朵發麻。
就在哪吒一個勁的砸那金柱的時候,不知不覺的他的身邊又一次被那詭異的濃霧環繞起來,然後尤孟的聲音輕悠悠的飄過來,聲音雖輕,但說的話可不好聽:“怎麼,三太子使了那麼大的勁,這金柱卻是紋絲不動,聽聞三太子身上有十數件法寶,都是世間罕見的極品,怎麼卻連一點兒印記都未能留下呢?”
哪吒生來就與眾不同,雖然經歷了很多事情,但大概是因為身體被定格在了八歲的時候,所以哪吒過了數千年性格依舊是十分孩子氣又心高氣傲的,尤孟這嘲弄的口吻在哪吒聽來就十分的刺耳。
哪吒手中動作不停,卻開始仔細的留意四周的環境,看到那瀰漫的霧氣以後真想問尤孟這樣有沒有意思,已經知道毒霧對他沒用了還如此故弄玄虛。不過這霧氣也確實掩蓋了尤孟的蹤跡,讓哪吒一時間辨不清尤孟具體的方位。
既然沒有辦法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