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測的。”
南鬱城臉色有些沉,一言不發的將菸頭捻滅。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會兒,才道:“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需要知道。”
“那這個案子……”林珩仍然不放棄。
“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看林珩似乎還想插嘴,南鬱城不耐煩的打斷他:“閉嘴。我說結束就結束了。趕緊背上人跟我走。”
見他臉色很差,林珩不敢再問。老老實實的揹著聶娉婷跟他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有警車在等候。林珩將聶娉婷交給了其他人,自己卻跑到南鬱城的車上去坐著。
今天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他必須要一點時間來消化自己看到的一切。
然而,沒等他開始自我消化。南鬱城已經開啟車門坐了上來。
他看也不看林珩,迅速的發動車子開了出去。等車駛出學校林珩才反應過來,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回家。我要洗澡。”南鬱城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抽空瞥了林珩一眼:“你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問。”
“你為什麼認定兇手是白琴?”南鬱城的話說完,林珩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丟擲了自己的問題。
“因為那封遺書。”南鬱城淡淡道:“你把它拿出來仔細看看。”
那封遺書林珩之前就放在包裡,這時聽到南鬱城一說,便把它翻了出來。仔細看了兩遍,除了覺得前後情緒落差有些大之外,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你不覺得這封信前後很不一致?”南鬱城淡淡道:“開頭的那一段才符合她的心理,後半段的時候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一個從小被父親強暴凌虐的女生,缺乏家庭和社會的關愛,生活窘迫、朝不保夕,自卑幾乎已經成了她的一種本能。”
“她習慣了承受和逃避,不去直面尖銳的現實,而是躲到角落裡,用一種卑微和仰慕的眼光去看那些對她來說光明又遙不可及的事物。”說到這裡,南鬱城看了林珩一眼,目光很深:“比如你。”
“就像她自己所說的,‘他是我堅持活下去的唯一動力,是我腐朽的生命裡一束清澈的光。’對於她而言,你就是她的信仰。所以她會仰慕你,追隨你,為了你不顧一切,但是——”他一字一頓的道:“她絕對不會,也不敢,佔有你。”
南鬱城偏過頭來,騰出一隻手指了指他手中的信,“但是你看,在這封信的後半段。她用的詞語非常堅決,並且充滿佔有慾。她用了很多個‘必須’。‘必須要將我的感受告訴他’,‘必須要讓他知道我曾經那麼深刻的喜歡’,還有‘我也一定會帶著對他的愛下地獄’。這樣的句子,不是她這種人能夠寫出來的。就算是受到再大的刺激,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出現這麼大的改變。這從人的心理發展軌跡來講,是說不通的。”
聽到他這麼說,林珩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對。我在看這封信的時候,就一直有這種感覺。就好像前後兩部分是兩個完全不同,並且完全沒有瓜葛的人寫的。”
“人不會在短時間內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因此,只能說明,在這段時間內,有其他的因素干擾了她。或者說——”南鬱城道:“扭曲了她。”
☆、chapter 11
汽車下了高架橋,南鬱城的速度漸漸放慢了下來:“在你第一次告訴我白琴失蹤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懷疑她跟這次的案件脫不了關係。這種關係並不是作為受害人,而是作為一個知情人,甚至可能是兇手。”
“你也許並不清楚,從含有極大怨氣的女屍身上取走她們的眼睛和耳朵可以煉製什麼。”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著林珩投來的疑惑目光,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從五具不同的女屍身上,取得她們的耳、眉、眼、鼻、口,再配上特有的材料,可以煉製一種讓人改型換貌的藥。”
“這種藥的作用,跟普遍意義上的整容是完全不同的。它不單單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它是可以‘重塑’一個生命。”
“重塑?”林珩疑惑。
“對。打個比方,假設你是個男的。”他頓了一下,揶揄道:“當然你本來就是男的。但是如果你想變成女的,那麼吃了這種藥之後,你可以徹底的變成一個女人,從頭到腳,從身體到靈魂,你都會以一種全新的姿態出現。就像是另外的一個人。”
“難怪白琴在信的最後說:‘如果可以,我一定要重生。換一個面孔,換一種生活。’原來她指的就是服下這種藥後帶來的改變?”林珩喃喃。
“對。我猜測大概是在白琴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