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人顧得上,如若不是路成業把自己拉了出來,那這首領可就得換人當了,這樣的話這兒子十有□□也是保不住了。回了基地後把外面佈滿血汙的外套一脫就癱坐在行政樓裡的沙發上,而路成業和陳景銘這一路回來體力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到了基地就直接回住處。
杜寒看著杜其琛一言不發的躺在沙發上,甚是憂心。良久杜其琛才吐出一口濁氣,這半響,體內一股暖流從頭到腳而過,一輪下來,疲倦一掃而空,神清氣爽的坐了起來,看到旁邊擔心的杜寒,不由露出慈愛的笑容:“小寒,爸爸以前的做法可能錯了。”
杜寒一驚,自己的父親是什麼人他心裡有數,這突然的轉變他有點無法接受:“爸,你,怎麼了?”驚疑不定的開口問道。
“今天差點就回不來了,不過幸好有你路哥,嗯,這個人情你得記下了,咱不是好人,但恩怨還是要分明的,你爸這命是他救回來的。還有,你這小子想想,如果爸爸沒了,你的下場能比外面的那些人好嗎?不可能,恐怕連活著的機會都沒有了。你太軟弱了,而且以前沒腦子的得罪過那麼多人。“杜其琛點上狠吸了幾口。
“嗯,我記下了。”杜寒應了下來沒再開口。
“小寒,你需要有自己的勢力。”杜其琛看向杜寒。
“這……你手下那些人我不喜歡,而且他們也不聽我的。”杜寒鬱悶的開口。
“你這笨小子,腦子就不知道轉變的嗎?”中午孔方彙報的一些事情讓他有了打算:“你想想看,西郊基地是怎麼做的,你這西郊基地白去了。”杜其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
“對,全民皆兵。”杜寒不笨,這一提點,豁然開朗,一拍手興奮的道:“基地外的人數至少有一萬多人,除掉老人和小孩,有戰鬥力的絕對不下五六千。他們所處基地的農田上萬傾,雖說現在種田都靠各種機械,可有的事情還是離不開人的,年輕人不願意幹,基本都是四十以上的老人動手,是以40…歲至60多歲的存活率是非常之高的,倒是那些啃老的年輕人,變成病源喪屍的有不少。逃跑時被咬變成感染喪屍的更多,倒是那些平日裡勞苦的大叔大爺們身手俐落,生存率不小。
“你可以找路成業和陳教官給你拿拿主意,畢竟他們有經驗,糧食我也可以給你,但標準卻不能和我的人相比,如果都一樣了,到時不好管理恐出亂子,”杜其琛一條一條的給杜寒出著主意。今天的遭遇讓他徹底明白了,人多不頂用,團結義氣才管用,手底下人手那麼多,今天沒一個顧著他的,逃出來後一堆圍著也沒意義了。而路成業拉著他,陳景銘盡力掩護他們兩人,經此一戰他才算真正明白,烏合之眾成不了大氣候。
“嗯,我現在就去找他們取取經。”杜寒的心熱了起來,站起來就往外面衝。
“你給我站住,這個晚上再說也來得及,我和他們有事要商量,你在這好好楊想應該怎麼搞才好,先把準備工作做好了,有個計劃到時讓他們給你指點指點就成。”
“哦,哦,是的,爸爸。”杜寒也不遲疑,從會議室的辦公桌裡找出紙和筆慢慢規劃起來。
陳景銘回房間的時候夏冶竟然在房間了,看到陳景銘狼狽的樣子,不由一驚:“銘姐,怎麼了?”
陳景銘笑笑:“沒事,弄死些喪屍而已。我先洗澡。”洗出來後夏冶正拉聳著腦袋坐在床上:“小夏怎麼了?不開心?”
夏冶點點頭:“基地好多人都沒飯吃,而且還亂七八糟的。”說完臉一紅。陳景銘一聽也明白了個七八分,肯定是看到了那些骯髒的交易了:“這是別人的地盤我們沒辦法,嗯,以後就少出去吧,我有時間再帶你出去逛。”
“好。”夏冶點點頭應下:“來,我給你擦頭髮。”
“喲,這麼乖,那我就享受享受。”陳景銘應聲把乾毛巾遞給了夏冶,抱著被子盤腿坐在了床上。畢竟不是在西郊,沒有熱水隨時供應,只得匆匆洗了個冷水澡。看著陳景銘那凍的直哆嗦的樣子,夏冶暗暗決定以後每天給她燒好水等她回來。夏冶跪坐在床上擦著頭髮問道:“銘姐,現在能不能告訴我身體到底是怎麼了啊?”
“你還記得啊?我以為過一晚上你就忘了。”陳景銘是準備如果夏冶不問就不說的。
“肯定記得啊。銘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了?”夏冶的語氣低落起來。
“你的心跳太慢了,我把脈的時候大概計算了一下,最慢每分鐘才20下,最快沒有超過30的。”
“啊?這……”夏冶的手頓了一頓:“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