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鐘便要出場,若是幾位覺得無趣,小女子也可獻上一曲,自是沒有煙兒姑娘彈的好。”那姑娘盈盈一笑。
唐雅欣歡快的喊了一聲,“好呀好呀。”
唐明澤皺了皺眉,笑道:“舍妹自小乖張跳脫,若是姑娘不介意,便彈奏一曲吧。”
那姑娘點了點頭,轉身走到外面,對門口的一個小侍女吩咐了一聲,便又進來了。
“幾位稍等片刻。”
說完,她便款款走向屋內的珠簾後,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侍女抱了琴進來,小心翼翼的將琴放於桌上。
“小女子木桃為幾位公子奉上一首《幽蘭》。”
說完,木桃便靜心開始彈奏。
蘇錦時不懂樂理,卻也能感覺到這曲中清幽,若是心有雜念之人定然彈不出這樣的曲子。
蘇錦時無心聽曲,卻將這紫煙樓瞧了個仔細,這樓雖坐落於花街柳巷,其中擺設的物件卻無半分風塵之色,隱隱還有一種奢華之感。
很快一曲終了,唐雅欣拍了拍手,讚道:“姑娘琴藝高超,一曲《幽蘭》中有了幾分空谷幽蘭之息已是極好了。”
木桃站了起來,謙卑的笑了笑,道:“姑娘過獎了,小女子的琴藝比起煙兒姑娘差遠了,若是姑娘有幸,今日便能聽上一聽。”
蘇錦時見年素一直不說話,便握了握年素的手,低聲問道:“怎麼不說話?”
年素一愣,她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蘇錦時想再問問,卻也覺得這並不是時候,便也沉默了下來。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樓下人聲嘈雜,而舞臺之中也有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子出現,他們才紛紛瞧了過去,卻見那女子身材豐腴,一身大紅衣裳卻絲毫不顯庸俗。
“各位客官好,我是這紫煙樓的老闆娘姚娘,今兒是煙兒姑娘出臺之日,這煙兒姑娘還在後面更衣呢,大家若是等得急了,我便讓別的姑娘們舞上一曲可好?”
姚孃的聲音響亮而帶著嫵媚之感,臺下的男子們紛紛不同意,皆是讓煙兒姑娘快些出臺。
姚娘微笑著道歉,卻是無濟於事,樓下一些普通席的客人都站起來叫板了。
唐明澤見此,皺著眉問道:“木桃,以往也是這般?”
木桃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下面越變越鬧,眼見就要亂起來了,卻忽然有一道清冷的聲音越過耳畔:“不必了,我來了。”
短短六個字,卻讓蘇錦時頓時僵住了,一動不能動。
有時候她偶爾會想,如果這是她新的人生,那麼她曾遇到過的人會不會再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呢?
那些未解的迷,那些逝去的人,還有那些給過她鼓勵給過她傷害的人。
究竟會不會再次回到她的生命中,告訴她那些她不知道的事。
這一刻,她所有的血液停止了流動,耳邊不斷迴響著那道清冷的聲音。
她曾經最愛的聲音,也是她曾經最恨的聲音。
她聽不到周圍所有的嘈雜聲,她只聽到舞臺上那個女子穿著淡紫紗裙,面上戴著一縷輕紗,她說:“我便是煙兒姑娘。”
她的態度孤高,聲音冷淡,但是讓不少第一次見到她的人稍有惋惜,只覺這煙兒姑娘不過徒有其名。
而看過幾次她的表演的人,卻是面露喜色,有些痴迷的看著她。
蘇錦時看到那些人這樣看著她,心中不由一沉,她幾乎能猜到這煙兒姑娘會表演什麼節目了。
煙兒姑娘環視一週,聲音帶著微微笑意,“既是如此那煙兒便舞上一曲。”
言罷,便有音樂聲起,是在常人從未聽過的十分有節奏感的舞曲。
蘇錦時卻對這音樂甚是熟悉,她看著臺上熱情的舞動著的煙兒,眼神複雜。
她身著淡粉色紗裙,內穿水紅色肚兜,因著紗裙半透明,便有那肚兜隱隱若現,隨著她的舞動,腰肢扭動,手臂如蛇般遊走,她的眼波流轉,竟帶了一股不加掩飾魅色。
一切都是這樣熟悉,卻又是這樣陌生。
陸靜沉,你竟也來了這裡嗎?
你來這裡做什麼呢?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的舞竟然已經這般勾人了嗎?
你曾答應過我不再對別人跳這樣的舞,你還記得嗎?
或者說,你還記得我嗎?
你還記得那個曾被你無情傷害的我嗎?
臺下的男子早已被這樣的舞蹈和音樂震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