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自己,就連趙氏讓她去送東西她都推辭了。
此時,蘇錦時正無所事事的坐在後院的臺階上,盯著地上的螞蟻發呆。
好無聊……
好無聊……
真的好無聊……
也不知道蘇懷瑾查的怎麼樣了……
好想去年素家看看她在做什麼,是不是還生氣……
“錦時,你幫我去街上買些胭脂回來!”
趙氏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蘇錦時這才回過神來,她有些疑惑的問:“買胭脂做什麼?”
趙氏笑著說:“自然是為你準備的,你是姑娘家,也要打扮打扮,咱們錦時若是好好收拾,必然也是一個水靈人兒!”
蘇錦時很想翻白眼,但看到趙氏臉上殷切的笑容,還是無法拒絕,拿了錢便出門了。
此時正是未時時分,天上的太陽火辣辣地烤著地面,街上的人都有些昏昏欲睡,蘇錦時走了一會,只覺得被烤的頭昏腦漲,便加快了腳步。
她一路都走陰涼處,卻覺得熱氣從地面升騰起來,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蒸的軟綿。
好不容易走到了胭脂店,卻覺得更加悶熱,她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朝著店裡喊道:“老闆,買胭脂了!”
聽到蘇錦時的喊聲,店裡的人才振作了些,笑著問道:“姑娘想要哪一款?小店近來來了新貨,可是與京城裡的娘娘一樣的,姑娘要不要瞧瞧?”
蘇錦時一笑,心道:這老闆倒是會做生意,只是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在這偏遠的小鎮上怎會有與宮裡娘娘同款的胭脂呢?
“不用了老闆,普通的胭脂就行了!”蘇錦時笑著說道。
老闆應了一聲,便找胭脂去了,蘇錦時靠在木櫃前,用手當扇子使才有了一絲涼風,她隨意的看著周圍,卻在街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蘇錦時眉心一皺,也沒管正在找胭脂的老闆,出了門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年強走的很慢,一直走在太陽之下,卻連汗都沒擦一下。
蘇錦時悄悄的跟著,跟到了一個巷子口,她躲在角落裡,看到年強在巷子口賣糖葫蘆的地方停住了,一直站在那。
那賣糖葫蘆的老闆問了幾次年強要不要買糖葫蘆,年強都沒有說話,只是執著的站著。
那老闆也許是被年強看的煩了,便往旁邊挪了一些,只年強的眼光還膠著在糖葫蘆身上。
蘇錦時正有些奇怪,卻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來了,那人笑著向老闆買下了一串糖葫蘆,遞到了年強手中,年強也不說謝謝,拿了糖葫蘆就走。
陽光晃得蘇錦時看不清那書生的臉,她正想眯起眼睛仔細看看,卻見那書生往前走了幾步,她這才看到了他的臉。
是顧生允。
顧生允的眼睛似有若無的往蘇錦時所在地看了幾眼,嚇得蘇錦時立刻躲了起來,等過了一會,她再探出頭時,顧生允已經離開了。
蘇錦時走了出來,心中思緒萬千,腦海中又浮現了那日顧生允冷冷的眼神,太陽之下,她之前的熱意消失的無影無蹤,竟打了一個冷顫。
她一直想著年強和顧生允的事,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是顧生允便是那黑衣人,難道三年前和半年前的案子都是他犯下的?
若是真的是他,那他做了這些事又有什麼好處呢?
蘇錦時又想起那日在酒樓中與顧夫人以及顧生允見面的事,當時她被憤怒衝昏了頭,倒是沒太在意兩人的關係。
當時並不覺得奇怪,如今想來,卻覺得顧夫人此人極為強勢,顧生允在她面前倒有些稍顯弱勢。
而這三個被害者都是因為虐待妻兒,所以才被選中,這樣看來,似乎又與顧生允的身世不同,莫非顧生允也曾受到過虐待?
不知不覺就走回了家,趙氏見蘇錦時回來了,便出門迎了出來,笑道:“錦時買了什麼胭脂?”
蘇錦時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買胭脂,只好苦著臉說,“娘,我……我忘記了,出門晃了一圈,竟把正事兒給忘了!”
趙氏的笑僵在臉上,面色沉了下來,心中有憤怒也有無奈,她這幾年因為蘇錦時的婚事沒少操心,頭幾年還好,錦時還算配合,只到了最近,錦時越發的不配合。
如今讓她買個胭脂,出門了一趟卻給忘了,她看著女兒神色恍惚的模樣,又聯想起近一個月來,蘇錦時的表現,心中又有些擔心起來。
這錦時不會得了魔怔了吧?
“錦時啊,我的好女兒,你若是有什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