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句抱歉就能糊弄過去的。”名取認真道,“利夏,如果你很早之前就意識到自己的特殊性的話,不願意相信除妖師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這次我和的場的觀點一樣,要想不被有心人利用,你要學會遮掩自己的氣息,的場給你的那本書,你應該好好看過了吧?”
“嗯,上課的時候也在看,然後就被老師發現了……”深水利夏苦笑著說。
名取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這樣的話,等我換一套衣服回來,我們好好聊一下那本書吧?的場家的古籍不是那麼好懂的,就算有註釋,也未必能把古文的意境描述清楚,要是讓你自己研究,恐怕會研究到一條錯誤的道路上去,我也不能放心。”
深水利夏正好堆積不少問題,因為跟的場不熟,所以打算攢起來一次性詢問對方,省得給別人添麻煩。而現在名取主動提出要幫他解疑,深水利夏自然沒有不從的,“好的,謝謝你,名取先生!”
名取擺了擺手,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琴酒從來不會在深水利夏跟別人交談的時候出聲,只要他樂意,他也能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約等於無,很難讓人發現。
直到名取進了更衣室,琴酒才開口,“你這兩天看的,都是的場給你的那本書?”
“對,不過還沒看完。”深水利夏從書包裡拿出那本古籍,他已經研究了好幾天,大部分的內容都能看懂,只有一些晦澀的詞彙還不太明白,就像名取說的那樣,用現代詞來解釋總覺得意思不大精確。
然而要想按照書上的內容修煉,又必須把每一句話都吃透,否則很容易碰到瓶頸,甚至走火入魔都有可能的。
“都背下來了?”琴酒問。
“嗯……算是吧。”深水利夏疑惑地看了琴酒一眼,點點頭。
“那書對你來說用處就不大了。”琴酒沉吟道,“給我看看。”
這幾天琴酒一直沒有表露出對那本書感興趣的樣子,深水利夏還以為琴酒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把書遞了過去,微微笑道,“要是你看得懂的話,回去以後我又多了個能為我解答的人了。”
“我估計幫不了你多少。”琴酒翻了翻那本書,一目十行地看了幾頁,“雖然不想承認,但這些古文並不是我的特長。”
“這也不奇怪,就連神明,也不是什麼都懂的。”深水利夏道。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琴酒瞥了他一眼。
“呃……這是實話。”
“好意我心領了,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高興一點的話,不如來點實際的。”琴酒緩緩拉開嘴角,露出一個傾略性的笑容。
深水利夏只好當做看不見,乾咳一聲,“這個話題還是放到以後再說吧,我看名取先生應該已經換好衣服了……”
話音剛落,更衣室的門就開啟了,名取換了一身休閒服,沒有戴平時的那頂漁夫帽,還順便拿了兩瓶水過來,“這裡只有運動飲料,你們先將就一下吧!”
“謝謝。”深水利夏直接開了一瓶喝,而琴酒卻皺了皺眉,沒動那瓶飲料。
“言歸正傳,關於那本書……”名取看到琴酒手中的古籍,又用詢問的看光看向深水利夏,“看樣子你已經背下來了?”
“是的。”深水利夏不好意思地笑笑,“畢竟是攸關性命的事,我希望能儘快掌握。”
說起來,這也是深水利夏一直忽略的一點,他光顧著去學習收集怒氣以及運用怒氣的方法了,遮掩他身上來自神殿的氣息的方法卻從沒學過。也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所以深水利夏並未重視過。
自己身上的氣息既然能被名取、的場甚至日高竹子發現,那麼自然也能被其他的除妖師發現,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名取和的場那樣會幫助他,也有如日高竹子這般想方設法利用他的人。
名取點點頭,“你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很好。那麼就直接開始吧,先把你理解的部分說一說,再說你不明白的地方。不用擔心的場家的東西會外洩,這也是的場同意的。”
“好的。”深水利夏深吸一口氣,在腦海裡整理了下幾天以來看到的內容,慢慢用自己的語言描述出來。
的場家對血液的研究在除妖師家族中是佼佼者,日高竹子利用河下的血液讓深水利夏沾染上河下的血脈氣息,也是的場一族術法中的其中一個分支,只不過日高竹子的實力不夠強大,修煉還很粗糙,如果是完整的術法,可以完全掩蓋深水利夏身上的氣息,讓他成為一個複製版的河下,就連嗅覺最靈敏的妖怪都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