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琴酒身上印證自己的猜測。然而當他回頭去看時,卻發現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而就在此時,全場觀眾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聲——誠凜贏了!
深水利夏跟觀眾一同站起身,以飛快的速度給秋田發了簡訊,對方沒有回覆,而是直接穿過人群擠到了深水利夏身邊,臉色難看地對深水利夏說,“他們的目標確實是赤司!降谷先生說,以琴酒的速度,恐怕他現在派人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可要是被他們得手了,後果會十分嚴重的!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要阻止他們是很困難的事,你還是個孩子,這種事情就不用摻和了,我必須去……”
說著,秋田的臉上浮現出毅然之色,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
深水利夏拉住了他,“不,等等……你去還不如我去。”
滿場的歡呼聲與源源不斷的怒氣湧入體內,深水利夏閉了閉眼睛,手指微微顫抖,情緒來得太猛太烈,是過去那麼多次大場面加起來都比不上的程度,近萬人的怒氣匯聚在一起,有高興,欣喜,感動,悔恨,不甘,釋然……
深水利夏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被怒氣浸潤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他的能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儲存得都多,現在要是對上琴酒,他也有不輸的把握了。
秋田急切地說,“利夏,我們不能把時間耗在這裡了,現在琴酒肯定已經去了選手更衣室,要是被他得手了,後果不堪預料啊!”
“別急,再給我一分鐘。”深水利夏微微笑道。
“不、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我的任務是保護你,而不是被你保護,就算是對付琴酒,也應該是我去!”秋田還是不肯,“你和你的同學們一起走吧,回家的時候要小心點……”
深水利夏對秋田的觀感本來就不錯,現在心裡更是感動,看來安室透沒有把他的身份告訴其他人,秋田也只把自己當成普通的學生來看待,遇事時還會將他的安危放在前面。
這就足夠了。
他拍了拍秋田的肩膀,“秋田先生,麻煩你跟安室先生說,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我哥就拜託他了。”
秋田驚愕地瞪大眼睛。
“不過,我出事的機率也不大,就是這麼一說,以防萬一。”深水利夏朝他眨眨眼,“那麼,我就過去了。”
深水利夏利落地避開人群,如入無人之境般,很快就跟努力追上來的秋田甩開了一大段距離。
口袋裡的手機在振動,深水利夏伸手一摸,給手機關機了。
身後是頒獎儀式的音樂聲,深水利夏已經顧不上見證經典的時刻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阻止琴酒。
深水利夏匆忙趕到更衣室,沒想到,這裡沒有琴酒二人的蹤影,卻有赤司徵十郎!
“你,應該不是工作人員吧?”赤司微微眯起眼,言下之意是,既不是洛山的隊員,也不是工作人員,不該來到洛山的休息室。
深水利夏連喘氣都顧不上,更不會在意赤司的疑問,他開口就說,“赤司君,請儘快和你們家的保鏢聯絡上!有人想要對你不利!”
“……”赤司沒有動,只是坐在椅子上盯著他看。
“我知道,一個陌生人沒頭沒尾地跟你說這番話,你肯定會在心裡想:這人該不會是瘋了吧?”看到赤司唇畔的一絲笑意,深水利夏嘆了口氣繼續說,“但是請你相信,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也可以去問問你的父親,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人盯上了你們家。”
深水利夏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關竅,黑衣組織不可能對赤司這個高中生感興趣,即使他出身名門,又是唯一的繼承人。唯一的可能性是,黑衣組織對赤司背後的家族感興趣,不管是他們家的財產,還是他們掌握的經濟命脈,只要綁架了赤司,想要從中獲利,並不是什麼難事。
沒錯,是綁架,而不是暗殺。
綁架赤司,絕對比暗殺他要有價值得多。
赤司原本確實是如深水利夏說的那樣,把他當成了個腦子有洞的傢伙看待,然而聽到深水利夏那番話的後半部分,他的表情開始變得認真了。
“請稍等,讓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赤司從椅子上站起身,身體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從包裡拿出手機,可開啟一看,卻皺了皺眉,“沒有訊號……”
“這不可能,體育場內是有訊號的,我剛才還發過簡訊。”深水利夏說。
“啊,我也知道。”赤司示意深水利夏往牆上看,那裡正貼著一張“wifi免費”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