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視力良好的男人趁機看到他清秀的臉龐。
姿勢是很曖昧沒錯,可是琴酒半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他瞪大了眼睛,有如一頭困獸般釋放出渾身的殺氣。
——他動不了了!
別看深水利夏一臉的平靜,他現在也不好過。
要從琴酒身上汲取怒氣,還要同時對琴酒使出6個纏縛術,深水利夏身上的隱身術已經無法維持下去了,只好讓自己的臉暴露在琴酒的視線之下。
一個纏縛術根本無法牽制琴酒,這個人不論是體能還是身手都比深水利夏見過的任何一個人要厲害,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掉以輕心。
與此同時,伏特加那邊深水利夏也沒有忘記,同樣丟去了2個纏縛術,還好這個大塊頭沒有琴酒那麼恐怖,纏縛術加上昏迷咒就能讓伏特加不省人事了。
“你……到底……”琴酒意志十分頑強,在6個纏縛術鉗制的狀態下,竟然還能微微掙開一些,甚至還能開口說話!
深水利夏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卻在那兇殘陰狠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麼,眉頭狠狠一皺,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消耗得越來越快了。
靈魂上的創傷還未徹底修復,從琴酒身上汲取的殺氣還抵不過消耗在他身上的能量,再這樣下去,別說是收拾殘局了,搞不好情況還會逆轉,深水利夏甚至看到琴酒的嘴角正緩緩拉開一個陰森森的,志在必得的笑容。
這見鬼的洞察力!
深水利夏別無選擇,把心一橫,兩手環在琴酒的脖子上,使力將對方的腦袋往下壓,在那淺色長髮的腦袋稍稍低了一些的時候,踮腳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對方的唇上。
菸草味與檸檬香交織,舌尖與舌尖輕觸。
並不是一個很深的吻,然而當深水利夏從琴酒的口中撤出時,對方的身體彷彿洩了氣的皮球般忽然軟了下來,直直倒在了地上。
深水利夏舔了舔唇,又抹去了額上的冷汗,自言自語般地嘆息道,“我覺得自己就像傳說中吸人精氣的妖精似的,唉,‘深水利夏’的初吻居然只保留了16年,超出我的預計了。”本來以為能等到成年的。
想想還是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如果以後他還會繼續拍戲的話,初吻是遲早要犧牲掉的,糾結太多就是矯情。
深水利夏喘了兩口氣,將自己從琴酒身上“吸”回來的精氣全數轉化為自己的能量後,馬不停蹄地用術法消除了琴酒、伏特加、基安蒂以及另外兩名黑衣組織成員關於自己的記憶,並用混淆術稍稍修改了一下他們這天晚上的記憶,再把琴酒和伏特加塞回保時捷車裡,基安蒂保持伏擊的姿勢。
當然,深水利夏也沒忘記篡改監控畫面,消除所有自己曾經來過碼頭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深水利夏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雖然不清楚黑衣組織在碼頭上要暗殺的人是誰,但很明顯的是他們誤會了自己的身份,並對自己採取了抹殺的行動。
深水利夏無意干涉黑衣組織,而且像琴酒這樣的傢伙他也不想再遇上第二回,所以抓捕犯罪者的艱鉅任務還是交給柯南就好,他只是個沒有留下痕跡的過路人。
和黑衣組織幹了一架後,深水利夏悲催地發現,他錯過了末班車,而且還眼睜睜地看著電車關上門,從自己的面前疾馳而過的!
深水利夏無奈地掏出手機,一邊祈禱他哥現在還沒睡,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喂,哥哥?我現在在碼頭前附近的電車站,最後一班車剛剛走了,你能過來接我一下嗎?”
深水讓幾乎是用吼的對他說,“你拍戲怎麼拍得這麼晚!知不知道哥哥會擔心你的啊!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半個小時以後我就過來!”
“……好。”深水利夏被他哥唬得耳朵都快聾了,稍稍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才好過了些。
半個小時後。
“今天拍戲怎麼樣?後來還有人敢欺負你嗎?”深水讓一邊開車一邊用嚴肅的口吻盤問道。
“還不錯啊,劇組的人都挺好的,場務只是脾氣暴躁了點,解釋清楚以後就沒什麼了。”深水利夏笑了笑道。
“是嗎,真的不需要哥哥幫忙?”深水讓懷疑地問。
“真的不需要,我自己也能做得很好的。”深水利夏認真地說。
深水讓嘆了口氣,想揉揉弟弟的腦袋,卻因為在開車而只好放棄,“我只希望你過得開心,別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在意,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過就好,不論是家計還是其他,這輩子都輪不到你來操心。”
“知道了,哥,這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