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這些涼茶是你吩咐讓人準備的嗎?”看著如此周到的服務,蘭馨自然是大為欣賞,當下便問了隨行的李將軍一句。
李將軍看著那些夥計的模樣,搖搖頭:“這些都是青沐家主吩咐的,那些夥計都是青沐家主命人去附近藥鋪請來的藥鋪夥計,說著天氣馬上就要放晴了,可不能讓百姓們中暑了。”
“青沐家主倒是體恤民情。”看著李將軍,蘭馨意有所指的說道。
“公主說的是。”李將軍連忙附和道,這些天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不論這青沐展晰當初對青沐鏡池做了些什麼,這些天她的所作所為都令他感到折服,這個青沐展晰……罷了罷了,這般的人物,又怎能是他區區一介家將能夠隨意評說的?
蘭馨剛來沒多久,展晰那邊就收到了訊息,心急如焚的她立馬打馬而來,果然在塘邊看見了前來視察的蘭馨,而且周圍竟然連一個遮陽的人都沒有,當下面色不好的下馬,走了過去。
“儀兒,我不是叫你好好勸公主在營帳之中休息的嗎?”不好說蘭馨些什麼的展晰自然將責任歸到了儀兒身上。
“我……”這回她真是冤啊,她儀兒不過是一介小小的侍女,怎能真的左右公主的決定?
看著這展晰風風火火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一來就劈頭蓋臉的數落自己的侍女,蘭馨有些不悅的說道:“儀兒是本宮的侍女,自然不需要聽青沐家主的話,青沐家主莫要將此地也當成是你的青沐府上。”
“我……”這回輪到展晰無話可說了,她能說些甚麼?難道說她只是出於關心?這樣的關心,怕是別人根本就不需要吧。
展晰還沒想完,那邊的蘭馨就又發話了:“展晰,謝謝你的關心。”
“嗯?”沒想到蘭馨竟然知道,而且還當著這麼多的人說了出來,被說中心事的展晰立馬紅了一張俏臉,如今看來,即便她身著男裝,怕是誰也會看出她的真身吧,如此女兒般的嬌羞,可不是一個年輕公子能有的。
將話說出來的蘭馨自己也是一愣,再看著展晰那張紅到了耳後根的臉,平靜了多年的心湖此時竟然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微微撇過頭去不看展晰,心中卻是十分奇怪,好像自從那場瘟疫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了,剛剛她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展晰心中所想,這等的怪事……回去定要找老國師好好問問,一向都不信鬼神之說的蘭馨也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說到這次的瘟疫,那真的叫做來去匆匆,所有感染的百姓無不是一個病弱的老人就是身子嬌弱的其他百姓,而且全都藥石無醫,活過來的僅有賀玉蘭馨一人爾,她曾經也叫儀兒將一些大夫私下找來問過,那些大夫也說不清蘭馨究竟是怎麼好的,最後也只能說著公主洪福齊天,老天爺不敢收這等的無稽之談。這樣的話,蘭馨自然是不將其當回事的,但不知為何卻在這凰天的南部傳開了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傳到京城,這若是被她那多疑的皇帝弟弟知道了,自是又免不了一番的猜忌,不過被自己的親弟弟猜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自認如今已經很看得開了。
蘭馨雖然已然偏頭不去看展晰,但是因為兩人站得極近,不一會兒,她便聞到了展晰身上的味道,說不出是怎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另外一個她站在旁邊一樣,只是感覺比她自己來的還要真實、強烈……兀然,小腹傳來一陣陣的絞痛讓蘭馨不由得彎下了身子,紅潤的臉龐也瞬間變得慘白,這樣的感覺,早已為人母的她又怎會不瞭解?
“蘭馨,你怎麼了?”就像是有感應一般,展晰趕緊也彎下腰去將蘭馨攬在了懷中,急切的詢問道。
“孩子……”腹中絞痛的蘭馨只來得及說著兩個字便暈厥了過去,這算是三日來她第二次突然昏倒了,所有人都害怕是不是瘟疫去而復返,但是看見地上隱隱的血跡這才發覺,公主怕是小產了。
“都愣著做什麼?馬車,將公主待回營帳去,儀兒,這一次公主就交給你了,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知道嗎?”
“那你呢?”早被蘭馨的突然昏厥嚇傻了的儀兒不忘問展晰。
“我去將大夫全都找來,別囉嗦了,趕緊送公主回營帳歇著,我很快就到。”話音未落,展晰已經翻身上馬,去找大夫去了,所幸瘟疫過後她還未將那些大夫遣走,如今看來真是明智之舉。
“青沐家主還真是關心公主……”一旁的李將軍愣愣的說道。
“那是當然,公主可是她的叔母,她不關心叔母關心誰?”說著,儀兒沒好氣的拍了拍李將軍的肩膀:“快來搭把手,我一個人不行。”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