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季頌,也就不再爭辯披上外衣送季頌出門。
“臣昨日與殿下所說之事,殿下一定要早做準備才是。”臨走時,季頌又忍不住囑咐容惶。他不懼怕到時候和容惶一起死,但他更希望容惶能活著。
“本王曉得了。”容惶拍了拍季頌的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至於他心裡想法,自然無人知道。
容惶這邊還在對著早就去金律院的季頌犯著相思病,絲毫不知宮裡又是另一番情景。
今日早朝並沒什麼要緊事,官員們的摺子昨晚也都熬夜批註好了。也多虧先皇也算是個明君,所以各地並無災禍反叛的事。沒多久容直就下了朝,也不去後宮妃子處歇著直接回了書房。一進書房便止不住的咳了起來,旁邊的李公公連忙端起桌子上的茶遞了過去。喝過茶後容直臉色才好了些,也止住了咳。
“我的陛下,您近幾日怎麼咳的更厲害了。這太醫院的人都是幹嘛吃的,連個受風著涼都想不出個好法子治嗎?”李公公一臉心疼看著容直,他當年曾侍候過先皇更是看著當今天子長大的。也只有他有這資格在聖上面前罵太醫是廢物了。
“不關太醫的事,這藥還是有效果的。”容直臉色還有些發白,搖了搖頭。幸好太監們未曾進過學堂唸書,因此哪怕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李公公也不可能知道他得了到底是什麼病。
容直是在去年知道自己得了澇遺病的,哪怕他久居宮裡也知那是無藥可醫的病症。他無其他辦法可想,只能儘量瞞著百官再服藥抑制病症。可是近些日子藥的作用越來越小,再這樣下去恐怕瞞不住了。
容直不甘心,他僅有的兩個孩子一個還未出生一個太過年幼。若是他死了,他的孩子還不得被朝廷上那些虎狼當成傀儡嗎。更何況他好不容易掙得的皇位,怎麼肯拱手讓給別人。更何況這人還極有可能是容惶這個賤種,想到這裡容直就更加不甘心。
容直始終記得當年他還只是垂髫小孩的時候,容惶就因其母妃的原因受盡父皇疼愛。而他只是個沒人注意的皇子。後來年紀大一些,容惶母妃和侍衛私通的醜事被父皇發現,容惶一朝失勢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過得連剛入宮的小太監都不如。而他則漸漸被父皇重視被宮人巴結,最終繼承皇位。
終究是忍不住心中憤恨,那年他帶著幾個急於討好他的宮女太監堵住粗布破衣的容惶。他親眼看了容惶被打得出了血才滿意的準備離開,只是沒想到容惶竟然陰森森的朝著他笑。
他被那個陰鬱詭異的笑嚇得多年都不敢忘,直到他學會了如何隱藏記恨他還記得容惶那句話—你早晚會後悔的,不信走著瞧。
聽到這話的宮女太監都在譏笑容惶,只有他知道容惶這話是真的。旁人都以為父皇因為容惶母妃背叛恨毒了容惶,可他知道父皇雖然一直對容惶不聞不問任由宮人欺辱可心裡還是有容惶的。要不怎麼當年臨死時候還記著容惶給了他保命的東西還讓他出宮建府,要不怎麼當年他一直弄不死容惶呢。
一想到他死後,宗親們極有可能以皇子年幼的為由推舉容惶為皇。他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容惶,偏偏就如當年容惶嘲諷他那句話一樣自己動不了容惶。書房裡容直目光陰鷙,當年他動不了容惶如今可未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希望大家看文愉快~至於第八字母如果有機會出本的話會補全的。蟹蟹木木長評,誇的我都臉紅了(喂)今天王爺和王君也秀恩愛了呢。王爺的回憶完全都是黑歷史啊(望天)
☆、恩愛
“娘娘的訊息可傳出去了?”
玉枕宮內,嫻妃正倚在貴妃榻上閉眼假寐。身邊的貼身宮女正跪坐在地上,語氣依舊如在人前一樣恭敬,只是聲音太過無波無瀾反而讓旁人有種詭異的感覺。
“放心,這訊息自然是傳出去了。季頌的才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嫻妃也未睜眼睛,依舊用著柔的和貓兒一樣的聲音開口說道。
“本宮之所以由著你留在這玉枕宮裡,不過是因為和你主子有交易信著你的主子罷了。別想著給本宮指手畫腳的,聽到沒有。”嫻妃睜開了那漂亮的眼,似笑非笑的斜了那宮女一下。
“主子並不喜歡娘娘干預這件事,以後請娘娘莫要再如這次一樣魯莽行事了。”宮女語氣不變,只覺得她家主子說的話果然是對的。嫻妃此人野心極大,只能利用不能交心。一朝控制不好便會反噬,極為麻煩。
“自然,以後日子還長呢。”嫻妃眼中閃過一抹深思,輕聲細語的開口。
容直得了澇遺病這事被他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