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頌搖了搖頭,很有耐性的和容惶解釋著。
“好吧,那王君要早些回來。”季頌回答的堅決,容惶也只能看他上了馬車,越走越遠。
“梁伯,本王有些後悔了。果然本王還是應該跟王君一起去啊。”容惶一直安靜的看著馬車的背影,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他視線裡他才開口出聲。目光難得的有些疑惑,讓一旁的梁伯都忍不住有些驚訝。這還是萬事不經心只圖快活的啟王爺嗎,怎麼倒像個深閨怨婦一樣。
“再給本王準備一輛馬車好了,本王要好好的遊湖賞景。”就在梁伯還絞盡腦汁的想著該如何安慰他家王爺的時候,容惶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笑眯眯的叫梁伯準備車駕。自己轉身回府準備出行的東西。
梁伯:“……”梁伯只好認命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吩咐下人準備好他家王爺出行時的馬車。
當然此時已經快到明湖的季頌並不知曉容惶反覆無常,又打算跟著他去明湖了。
“先生可來了。”季頌剛到明湖,就看到秦紇一身白衣站在岸邊等著他。
“說過好幾次了莫要再稱呼在下為先生了,在下實在當不得子奇如此抬舉。”季頌向秦紇點頭行禮後兩人一起上了畫舫後,季頌這才有些無奈的開口。
“先生於子奇有授業之恩,禮不可廢。”秦紇認真的看著季頌,固執的堅持著之前那套說詞。季頌無法,也只好不管他。
秦紇容貌俊逸,但是如果你和他深交後你就會發現這人是個一板一眼的榆木腦袋。當時季頌在國子監辯學的時候提點了他兩句,就被他當成授業之師,每次見面都要稱呼他為先生。哪怕性格孤僻古怪如季頌,有時也會被秦紇搞的哭笑不得。
“子奇這次舉辦詩會是為了?” 不怪季頌好奇,畢竟秦紇性子和他一樣,不像是會主動辦詩會的人。請帖上措辭又有些含糊,所以直到現在季頌還是不清楚秦紇辦詩會的原因。
可是哪怕是季頌主動開口詢問,秦紇也不肯開口吐露半分。甚至還特意加快了步子,邁過門檻推門進了房間。
“青瑛兄可來了!”秦紇推開門後,幾道清朗的聲音就此起彼伏的穿到季頌耳邊。
季頌有點驚訝,沒想到國子監有名的這幾個人都來了。
說起來國子監這些人,和季頌也是有一段淵源。
季頌自小就請大家親自教導,連該啟蒙時也沒上私塾。至於國子監,季容在徵得先皇同意後。就更是一次沒讓季頌去過,季頌也因此錯過了和其他京官家的孩子們相處。若只是不相熟也罷了,偏偏季頌這個名字他們從小就耳熟能詳。基本他們父母都說過若你得季頌三分才氣,我便滿足了之類的話,時間久了這些傲氣的國子監學生自然不忿。
前段時間,還未嫁進王府的季頌替夫子去國子監給一位大儒送兩冊古書,不知怎麼就被這群性格高傲的國子監學生給堵住,非要請大儒做個公證要和季頌辯學。
十個國子監裡最優秀的監生輪流和季頌辨學,季頌卻口若利劍侃侃而談,未曾有一敗。最後哪怕這些監生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季頌季青瑛遠矣,拱手道歉。
秦紇只說請他赴詩會,卻沒說邀請的其他人有哪些。季頌完全不知道他們今日集體藉著詩會的名頭約他前來是為什麼,莫不是這次他們不想辯學改作詩了?
“你們這是?”頂著這些人興奮激動的目光,季頌忍不住主動開口。
“還請青瑛兄莫要怪罪子奇,是我等要請先生來的。”另一個當日曾與季頌辯學的青年立刻開口,倒像是真有要事找他。
“可有事?”季頌也不再糾正他們的稱呼,直接問重點。
“我等今日得一喜訊特來告知青瑛兄,唯恐您不肯赴約故而才用了這非常的手段,還請先生見諒。”還是剛才那個青年,看了看季頌臉色才把這話說出來。
“我等打算和幾位老師一起聯名向聖上遞摺子,求聖上開恩科給您一次機會。”毫無猶豫的,秦紇開口說出他們的打算。讓季頌當場愣住,心情複雜難言。
其實依著季頌的學識,早兩年就應該參加科考狀元及第。
可偏偏季容當了好幾年科舉的主考官,為了避嫌季頌自然不能參加科舉。也因此縱使季頌才名加身,卻沒參加過科考。
本來季頌要是肯進國子監,或者季容請幾位有清譽名望的人聯名向聖上遞摺子請聖上特開恩科。季頌也不至於現在除了刑部尚書之子的身份還無任何功名,可季頌偏偏一副文人性子。
季容不肯為他遞摺子求聖上開恩科,他也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