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多多和人應酬交際也就半推半就的被他們拉走。被灌了幾杯酒,等到天黑後季頌才被允許離開由東餘扶著上了馬車帶回了王府。
容惶看了眼明顯醉酒的季頌,讓下人給他清洗過之後才把他扶到床上。
“本王讓你學會寒暄,可也沒叫你喝酒啊。也不知道本王的青瑛有沒有被人吃了豆腐。”容惶蹲在床邊,洩憤似的捏著季頌的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了我要睡啦QAQ晚安,謝謝阿亂和栗子得地雷
☆、編修
季頌眉頭皺著,似乎因為醉酒而難受。容惶也就不再折騰他了,給他灌了一碗醒酒湯後就躺上床摟著季頌就睡了過去。
接下來幾天季頌也不得安生,打馬遊街,和榜眼探花一起進宮謝恩,參加瓊林宴還要再考選試。
等季頌官職被定下後,已經又過了好幾天了。一般而言,殿試前三甲的進士基本都會被天子聖旨指派去外地做個知縣父母官。可是季頌身份特殊,也算是皇室宗親。實在不好被外派個一年兩年,容直相信如果他敢把季頌外派去做官,容惶就敢聯絡所有宗親和他玩遞摺子這一套。
基於這樣的原因,容直眼不見心不煩給他一個編修的官職,把季頌安排去修書。
對於季頌被封編修這個官職,容惶還是很滿意的。不是因為季頌不用出京城,是因為季頌的性子做編書這事反而比混跡朝堂更合適些。
季頌一身文人的脾氣,看著冷漠不近人情可他性格卻又十分認真。要真讓他做父母官,恐怕他連那些鄰里糾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一樁樁的徹底算個清楚才會結案。到時候不累壞才怪。至於編修,對季頌來說應當會輕鬆不少。
季頌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依舊維持著之前的作息。反正他想要的不過是得個狀元,至於做不做官倒是不重要。
大邑朝繁華了百年,歷代君王都極為重視百姓教化,大興建造私塾學堂為幼童啟蒙。甚至先皇還特意成立金律院,化用金科玉律這一詞。由專人負責編纂律法和一些書籍。
金律院由一名總編纂和四名副編修主事,另外還有數十名院生。
“明日青瑛便要去金律院報道了?”晚飯後,容惶纏著季頌去園子散步。此時天已經轉涼,正是秋天。已經初顯出秋日的肅殺,容惶季頌也都披上了披風。
“是。”去哪裡做官季頌倒是並不在意,對他而言他都會認真處理。不過他接到讓他留在京城金律院編纂書籍的聖旨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莫名的更好了些。
“金律院的編纂於綺老先生是個真正有學識的人,只是他年紀大了,也許沒多久就會告老還鄉。其他那三個副編修張巷,李朗,周旋都是寒門出身。並未依附朝堂上任何黨派,只是這三人鬥來鬥去的都想在於老卸任後爭一下總編纂的位置。”容惶邊走邊賞著風景,哪怕一路所見皆是已經枯萎了的草木將和要凋零的花他也興致勃勃。
金律院並不是個能撈油水的地方,認真說起來金律院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清苦的地方。留在金律院的也大多是不問窗外事只讀聖賢書的讀書人,所以金律院裡的事很難引起大家在意。如今容惶把金律院裡的這些個人情關係和季頌說個一清二楚也不過是為了季頌能在那裡待的舒心些。
“殿下對金律院的事……”季頌目光閃了閃,如果容惶只是單純的紈絝他又如何能隨口說出朝堂上的官員的身份背景。畢竟哪怕他從未涉及過朝政也知道金律院不比六部那樣引人注意。只是這樣更好,容惶總不至於對太后兩人不設防了。
“啊,月亮都出來了,不如青瑛和我一起回房談談詩詞歌賦?”容惶眨了眨眼睛,故作正經擋不住他滿臉促狹。
“回去好了。”季頌移開目光第一次主動伸手拉著容惶,他清楚這不過是容惶這話為了轉移他注意力才說的。只是只要是容惶說的話,哪怕是敷衍他也願意聽的。
“青瑛。”說完那句話後容惶一直很沉默回房的路走了過半後,他才再次開口。
“嗯?”季頌應了一聲,表示他在聽。
“等以後本王會說給你的。”
“嗯,臣知道。”季頌相信也許某一天趕上個同樣花好月圓夜色正好的時候,容惶會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訴自己。又或者容惶到死的那一天也不肯透露半個字,這並不是件多重要的事。
第二天,季頌便準備好東西前往金律院,金律院在宮裡有辦公的值房由院生輪值。在宮外也有設立辦公的宅院,就在王府不遠處。
季頌甚至不用坐馬車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