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涼摟住他的腰,足下一踏騰空而起,大喊一聲:“閃開!”
只見血寡婦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竹管,飛快地擰開兩邊的蓋子,朝他們吹出了一團煙霧,眾人才如夢初醒,立馬散開。然而有幾人躲避不及,吸入了一些煙霧,立馬咳嗽起來,不一會兒就倒在地上,七竅流血,徒勞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果然這個女人不好惹,還好男主給了高能預警,肖敬立馬感謝了長荽祖宗十八代,這次是衷心感謝。
長荽:“……”
“血寡婦,二十年來了,你也沒見得有多少長進。”已涼沒有拔刀,無奈地搖了搖頭。
血寡婦仰天大笑三聲,望著已涼說:“在白鷺眼裡,如何才算得上長進?”
初薺咬牙道:“那你是投靠了黑鴉,成了他們的走狗嗎?”
“黑鴉向我伸出了手,我能不去接嗎?”血寡婦舔了舔嘴唇,“白鷺可曾想過收留我?”
已涼冷淡地說:“你手上那麼多人命,白鷺如何收留你?”
“可是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啊,他們欺男霸女,不得好死!”血寡婦柳眉倒豎,表情如同夜叉厲鬼,“我殺了他們有什麼不對?任由他們欺壓我嗎?”
肖敬想到長荽說的血寡婦殺的人,確實那些人都是一些不怎麼好的人,但是把他們那麼殘忍地殺了,還是有些不太好。
沒有中毒的人蹲下身子檢視同伴的情況,他們已經沒有氣了。已涼看了一眼,詫異地說:“我沒聽說過血寡婦何時貪戀上了用毒,我以為你還是喜歡用刀子插男人的肚子。”
血寡婦抬起了下巴,笑道:“盟主孤陋寡聞?我既已加入了黑鴉,又在日曜城活動,那麼我肯定是跟著人來的。”
“絕命毒醫冥歸嗎?”初薺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她恨不得拔劍刺向那個惡毒的女人,可是她也要考慮一下血寡婦身上還有沒有毒,不然貿然上前,很可能不但報不了夜白的仇,還會搭上自己命。
血寡婦咧開了紅唇,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小姑娘,你是不是也中了冥歸的毒啊?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初薺臉色一變,身體一瑟縮,恐懼地說:“不要胡說八道!你聞到了什麼味道!”
難道初薺一直在強撐嗎?肖敬擔憂地看著她,說不定她傷得很重,只不過在故作堅強。
“死亡的味道。”血寡婦說。
……好中二的話,既然這樣,一時半會就死不了。
血寡婦挑眉看了看初薺,說道:“唉,我這輩子是做了不少壞事,但我也想行善積德。”
還說話?反派死於話多啊,說完你就會死了的!肖敬看了一眼已涼,他顯得很冷靜,根本就不把血寡婦當一回事。畢竟他也是砍過自己人的人【
初薺冷笑道:“用得著你多管閒事?蛇蠍心腸的毒婦!”
血寡婦也沒生氣,柔柔道:“你當冥歸的毒是那麼好解的?他給你下了運功就發作的‘鐵心散’,這個毒如果沒有他親自配置的解藥,你這輩子……運功就會暴斃。”
在場的人臉色一變。
對於行走江湖的人來說,不能使用武功,無異於晴天霹靂。
初薺更是臉色蒼白,喃喃道:“你說什麼……”
“說你會死。”血寡婦悠哉地說。
初薺的臉色更加難看。
“她死不死暫且不管。”已涼跨出一步,只見蒼藍色的星落雨已經出鞘,“不過你現在就要死了。”
揮劍自如,氣勢如虹,星塵散佈,塵埃落定。
一呼吸間,少了一個呼吸。
第三十四章:這個男子、真·有毒
在場的人都以為,血寡婦該是死了。
方才的人都親眼所見,已涼砍起自己人來都是毫不手軟【
那麼,血寡婦該是死了。
可是她並沒有死,眾人有些詫異,已涼沒有殺死血寡婦,而是把她頭上的那朵大紅色牡丹花劈了個粉碎。
血寡婦出了一身冷汗,勉強笑笑說:“盟主真是心善,這地步還要饒了妾身一條賤命。”
已涼淡淡地說:“我既然能削你頭花,自然能削下你的項上人頭。”
這句話真是霸氣十足,玄青色的衣服將已涼襯得更是玉樹臨風,一個翩翩公子佇立在滿地狼藉中,頗有戰場的貴族風範。
然而,在肖敬看來,如果不在一次對決中直接拿走反派的性命,那就等於給自己立flag。不管那個人行走江湖多少年,自己的心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