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敬已經倒在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而體內的長荽卻沒有休息,即使相隔甚遠,他依舊聽到了三個人的交談,一字不落。長荽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想知道我是誰嗎?……真是可愛。
第二十七章:我是自帶被劫光環的男人嗎
肖敬是被初薺搖醒的,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就看到了初薺的臉,慘叫一聲:
“我怎麼睡著睡著就死了?”
初薺:“……”睡得這麼沒有警惕性,死我也不相信他練過天命雙殊。
已涼來了,把接下來的計劃跟他說了。原來他們打算趁夜回到天懷城,初薺先在已涼那裡養傷,已涼則是要去跟皇室報告黑鴉襲擊日曜城的情況。
“那那個糟老頭子呢?”肖敬把衣服穿上問,外面已經黑了,大晚上趕路有些心慌慌的,可是盟主都在這呢。肖敬刻意忽略了已涼被劫匪下毒然後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棗糕歷史。
已涼奇怪地說:“他本是一遊醫,誰也不會關心他死活。”
“啊不,那他救了你的話,不會被黑鴉的人給……”肖敬冷汗。
已涼義正言辭地說:“懸壺濟世乃醫師責任啊,義不容辭的,有什麼對錯?”
我竟無言以對啊,你說的這麼正經搞得我好像很心胸狹隘啊。
三個人換上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夜行衣,走出了院子沒五百米就遇到了夜襲。
一個人走路被劫,兩個人走路被劫,三個人走路還被劫……白天被劫晚上被劫,尼瑪這些劫匪是不是沒有下班的啊!勞工合同怎麼籤的啊!全年無休嗎!
只見十來個蒙面大漢,在死寂的夜色中,各提著一把銅環大刀,在慘淡月光的照耀下,無不發著森森的金屬光澤。肖敬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大得讓他感覺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心跳得很快。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初薺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肖敬鎮定地說:“你不要害怕,我們是有盟主的人。”
被他一說,初薺鬆了一口氣,肖敬繼續說:“我我我知道你現在受了傷,而盟主之前也遭暗算中毒,雖然現在好了,但是肯定有什麼後後遺症……我們要對盟主有信心好嗎嗎嗎?”
初薺和已涼:“……”原來你這麼害怕。
劫匪中一個人大步上前,用粗獷的聲音朝他們說道:“三位少俠,這麼晚了,往哪兒去啊?”
“我不是少俠,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肖敬說。
初薺和已涼:“……”原來你真的這麼害怕。
劫匪:“……”什麼鬼。
肖敬低聲道:“要不我們往回走?”
已涼點了點頭,剛要轉頭,就僵住了:“……咦,不知道為什麼我脖子扭了,我轉不過去。”
初薺幫已涼拔出星落雨:“跟他們拼了!”
已涼:“……!!!”你要跟他們拼了你倒是拔自己的劍啊!拔我的幹嘛!
劫匪仰天大笑三聲,用刀尖指著他們道:“我們人這麼多,你們真能和我們打?”
肖敬立馬把已涼推了出去:“這個是白鷺的盟主,打架找他。”
已涼:“……”
劫匪:“……”你賣隊友賣的好快!
肖敬見劫匪沒有反應,又推出了初薺:“這個是玄清派的妹紙,劫色找她。”
初薺:“……”
劫匪:“……其實我覺得,劫色找你比較好。你長得真好看。”
肖敬:“……”
長荽擼起了袖子:“我跟你拼了!”實際上根本就沒打算出來。
已涼把他們擋在身後,顯出了白鷺盟主的擔當:“這裡我來擋住他們,你們先走。”
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肖敬抱著他的手臂道:“不!我們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已涼:“……誰要死了?”
初薺輕聲說:“盟主,他們指不定是衝著你來的,我們走了,他們剛好對付你。”
已涼略一思索,道:“好,那你攔著,我和公子先走。”
這個沉重的擔子怎麼跑自己身上了!初薺馬上甩開:“我一介女流之輩,而且還是病患,萬一他們其實是衝著我來的,那麼我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兩個人看向肖敬,肖敬頓悟,叫道:“你們什麼意思啊!總不能讓我留下吧!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給他們打雜都嫌沒用。”
劫匪不耐煩了:“你們誰也別想走。你當你們遇上了誰?我們是黑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