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中。什麼人拉了拉她的衣襬。天鶯扭頭,黑髮的小男孩仰頭望著她,胸前掛著長長的因果之鎖,是流浪的整。
偌大的圖書館,有整遊蕩也不奇怪。天鶯沒有理會小男孩,指尖劃過那些厚重的封皮,繼續尋找關鍵的資訊:“我魂葬不了你哦,下樓找一角或者弓親,他們會把你送到屍魂界去。”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才剛長牙的小鬼,急得滿頭大汗,他亦步亦趨地拽著天鶯衣襬,簡直是寸步不離,甚至舉著小短手要夠天鶯捧著的書本。
“好好好,等下陪你去找他們。”她空餘一隻手應付小男孩的抓撓,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書籍上,終於讓她找到了!
在這個圖書館的建造歷史圖冊上,她看到了一模一樣的黑雲圖案,“說是圖書館的前六層是由學校改建的,後來加建了三層和尖頂嗎……等等,這是!?”她的指尖停在書頁右下角,小小的,跟黑色雲團相似的圖示,只不過畫的是風暴。
她見過這個圖案,在她作為門生的人類道館的牆壁上刻有這個暴風的標誌。
什麼嘛,那是地獄的地方嗎。
輕微的鎖鏈拖動聲在安靜的圖書館內尤為明顯,不同於細小的因果之鎖,是沉重的鎖鏈在地板上拖行發出的聲音。‘啪嗒’,一滴兩滴,暗紅的血色從天花板滴在書頁上,天鶯不動聲色地摟住小男孩,在異常靈壓掃來的同時疾速後退。順著那鋒利氣息彎下腰肢,彷彿纏繞般順應對方的攻擊拉開距離。
“滋滋……天鶯!有虛!”
“不對,看那姿態,應該是破面!沒事吧,天鶯?”
耳麥裡傳來好友的聲音,天鶯撫摸著自己鎖骨以上那淺淺的傷口,盯緊眼前的破面:“看樣子是自行破面化的虛,還沒有學會禮儀就跑到現世來了。”
那傷口比想象中的還要深,天鶯捂住肩膀,卻有血液從指縫溢位:可惡,她以為完全躲過了,光靠白打果然不行嗎?
“小意思,我沒事。”她對耳麥那頭的同伴道,將剛剛從書上撕下的幾頁紙疊起來收進懷中,強作輕鬆道:“只是會隱藏靈壓的初級破面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角單獨聯絡弓親:“我聽到了天鶯那利器摩擦聲,她說小意思,你信嗎?”
弓親:“小意思,意思是雖然遭遇到困難但能自己擺平,說是沒事,那麼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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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下還是不放雲雀惹,太難掌握,尤其是打鬥戲,問他個什麼情報也不一定會說,放出來玩就純耍帥惹。
嗯,都的情況跟原純不太一樣,其他的我不說惹
☆、鎖鏈
那破面有些巨型,佝僂的背脊幾乎觸到天花板,它結實的雙手垂下,手臂被厚重的鐵塊包裹,鐵塊邊緣被磨成鋸齒狀,上面沾了點點血腥,就是那東西朝天鶯迅捷揮來,鉤子似的碎邊割傷了她的面板。
天鶯單手將小男孩夾著,她慢慢地直起腰,側頭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身後,又有兩隻相似的破面突然出現並倒掛在房頂,靈壓同樣十分微弱,她瞥了眼小男孩:“會爬樹嗎?打起來姐姐可顧及不到你,自己抓牢了。”
聽她這麼一說,孩子立馬像藤蔓一樣四肢抓著天鶯,橫掛在她腰間。
那破面出聲咆哮,它大張著嘴,像是要怒吼一般,可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原來是舌頭被割掉了。
三隻破面同時朝天鶯衝來,速度並不迅烈,卻帶起嘩啦啦的沉重鐵鏈聲,天鶯在騰身而起的同時擦著那帶著鋸齒的鐵臂扭身朝破面手臂關節猛烈一踢,破面堅硬的拳頭隨著慣性擊在同伴的臉上,破面沉重的身子後摔在地板上,將光滑的大理石摔出一道裂紋。
小男孩緊緊摟著天鶯脖頸,細小的因果之鎖彷彿猴子尾巴似的一圈圈地纏著天鶯的腰身,使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作為因果之鎖來說,這鎖鏈未免太長了。
死神四大項斬拳鬼走,其實都需要靈力加持,不用靈力就算白打再精妙絕倫也會使威力減半,越來越多的破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它們朝天鶯聚攏,將她逼上樓梯,在此期間她也消滅了大半的破面,多半用的是借力打力的打法,然而這種慣用伎倆很快被幾隻破面識破。它們開始不惜墊上同伴的性命都要給體格小它們幾倍的天鶯造成傷害,哪怕只是小傷。
“不是的不是的!”小男孩將頭埋在她懷裡,泣聲喊。
“別把眼淚擦我衣服上!”耳麥從剛開始就詭異地處於掐斷狀態,除了她這一層,圖書館其他層都靜悄悄的,她感覺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