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廖沙的小肩膀輕輕地拍了拍,低聲說:“這沒什麼。”說完他收回手,然後繼續說道,“記住我說的,謝廖沙,喜好不該是你的行事準則。”
謝廖沙點點頭,沒說話。
卡列寧暫且原諒了他只點頭不說話的行為,因為總得來說,這依舊是不得體的。不好的習慣養成了可不好。
他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二樓,附贈單邊望遠鏡,位置寬敞,周邊也有不少貴族。
安娜看了一下,很好,同那位斯特列莫夫離得比較遠,但不怎麼幸運的是,和渥倫斯基伯爵隔得比較近。
“安娜,親愛的,我沒瞧錯吧?”培特西驚訝又帶著笑意地說道,她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卡列寧,然後重新看向安娜,道,“我們親愛的卡列寧終於捨得暫時放下他的工作了?”
“我想我並未與工作結婚,親愛的培特西。”卡列寧吻了吻培特西的手,略微開了個玩笑,並未與後者的打趣認真。
渥倫斯基伯爵同卡列寧問候了一下,然後看向安娜,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斥著一種喜悅,就彷彿,之前那些懷疑與尷尬已經蕩然無存了一般。他像是重新跌入了對安娜外表的喜愛中一樣,為此,他甚至完全忽略了卡列寧的存在。
安娜同渥倫斯基伯爵淡淡地問候了一聲,而在渥倫斯基看來,那更像是某種矜持。
他確定安娜同她現在的丈夫渥倫斯基是十分不匹配的,他也確定安娜對卡列寧並不存在任何愛意,那種炙熱的,彷彿火焰一般的東西。
“您也喜歡這位瑞典歌星嗎?”渥倫斯基試圖以此作為開場白,通常這會是一個很好的**訊號。
安娜回望了渥倫斯基,笑:“我對此並無什麼喜好,要說對此有研究的,也許您與我的丈夫會有更多共同語言,渥倫斯基伯爵。”
渥倫斯基被噎了一下,他訕訕地不再說話。
安娜轉過臉來,準備安心地欣賞歌劇。
而培特西已經把這件事完全收入眼底,她那雙多情的紫羅蘭眼睛在安娜和渥倫斯基兩者之間流轉了一下,最後開啟羽毛小扇掩住下半張臉,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卡列寧並非什麼都不知曉。
他向來主張,一位美麗的女性自然會吸引眾多的愛慕者,這是無可非議的,而他也一貫相信安娜會處理好這一切,但這不代表同一個狂蜂浪蝶撲向他的妻子,他還能視而不見,只是,就如同往常一樣,他再次確信了自己對妻子的信賴是對的。
為此,這位年輕的彼得堡高官終於可以全心全意地欣賞歌劇了。
舞臺上的人在唱什麼,安娜已經不怎麼知道了。
今天她確信了一件事,自己對於歌劇這種藝術,並無什麼欣賞品味。
卡列寧對於歌劇藝術什麼也沒什麼太大的喜好,縱使他看了整出歌劇,投入了十分的心神,在別人問起的時候,他總能抓住精髓回答出令人滿意的答案,以此讓交談變得更加愉快,而不全然是奉承,以便達到自己的目的。
是的。達到他的政治目的才是歌劇對於卡列寧存在的意義。
在演出結束後,他們決定去餐廳吃過晚飯再回家。
“先生,需要紅色的蠟燭嗎?”侍者問道。
一般來說,他總會為情侶們點上象徵著愛情的紅燭,但帶著孩子來約會的可不太常見,一些丈夫們總是不願意讓別的單身姑娘知道他們是已婚的。
“並不需要。”卡列寧說。
侍者瞭然的點頭,並且稍微有些同情的瞥了安娜一眼。
雖然那位侍者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但安娜依舊感覺到了。
她看向卡列寧,心中突然有一種小小的不愉快。
難道你還想冒充未婚小夥子?
那你應該先把自己七歲的兒子藏起來,順便讓太陽烤一烤你那冷冰冰的臉。
上面那些話,安娜自然是沒有說的。她只是牽起嘴角允許自己微笑著問對方:“為什麼不要紅燭呢?亞歷克塞。”
☆、第27章 chapter27
卡列寧略微皺眉,道:“據我瞭解,這種紅燭並非有益健康的。謝廖沙的氣管可並不好。”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望向安娜,“我以為你會注意到的。”
安娜愣了一下,然後笑:“你不認為我是在測試你是否細心嗎?亞歷克賽。”
“若是這樣倒是合理的,對於謝廖沙的事情你向來比我更加在意。”卡列寧淡淡地說,不再把這事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