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事寧仲鈺也就是自我調侃一番,倒是沒真那麼想,只是一聽見人說媳婦兒就莫名其妙把蘇寧瑜給代入了進去,且絲毫沒有覺得把個男人代入進去想有什麼違和感,反而心裡樂呵得不行。
寧老夫人一邊拎起各色衣衫在兒子身上比比劃劃一邊絮絮叨叨,末了見自己兒子傻笑,還以為自己兒子這是想要媳婦兒了,失笑的一拍兒子寬厚肩背,道:“得,我兒想媳婦兒了?成,今兒啊,就讓我來好好給我兒打扮一番,保管讓咱們京城閨秀們一見我兒就魂不守舍!”
寧仲鈺這才回過神來,扯開在自己胸前比劃的紫色衣袍扔到桌上,又大馬金刀的坐下,“母親,我什麼時候說要去了?這種你吹我捧每一句真話的場合我才懶得去!”
自從掛了個護國大將軍的頭銜被收回了兵符,寧仲鈺一點也沒心思去跟那些個說句話都綿裡藏針的人周旋。
當初為了邊關糧餉他還能周旋其間遊刃有餘,如今卻是沒那份兒心力了。
再說,他也對那些瞪一眼就嚇得嚶嚶哭泣的閨閣轎花們沒興趣。
以後要是娶不到像蘇弟那樣的媳婦兒,他寧願一輩子不娶!
絲毫沒覺得自己擇偶標準詭異的寧仲鈺巋然不動,就是不答應去那勞什子的百花宴。
寧老夫人見兒子堅持,只能嘆息一聲,抱怨道:“怎麼就不能去了?這百花宴雖是凌王世子擺下的,可宴請的人物卻十分不凡,單單是那位謫仙般的蘇狀元,就讓老婦人我都想要去瞧瞧。。。。。。”
寧老夫人話還沒說完,寧仲鈺唰的轉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寧老夫人,臉帶急切的追問:“什麼?蘇弟也要去?”
不待寧老夫人接話,就自顧自的飛快分析道:“是了,依照蘇弟的性子,既然不願意接觸太過政治性的圈子,想必在推了許多帖子之後,定然會選擇凌王府這份名義上只是年輕人聚聚的單純聚會,加之凌王府的地位,便是去了也能堵住被推拒了的那些人!”
說完,寧仲鈺右手握拳一敲左手手心,唰的站起身疾步轉了個圈,最後急切的回身在擱置衣衫的案桌上挑挑揀揀。
一邊還在身上比劃,末了還詢問自個兒母親的意見,一副急切裝扮自己的模樣,看得寧老夫人一愣一愣的,都還沒來得及詢問自己這個一向不喜文人的兒子怎的跟蘇狀元有了交情?
直到目送穿著一身紫金黑勁裝格外騷包貌美的兒子出門,寧老夫人都還未醒過神來。
這真的還是我家兒子?
寧老夫人詢問臉轉頭盯自己身邊的老媽媽,老媽媽抹著眼淚欣慰的笑著攙扶著主子:“老夫人,公子真是長大了,曉得裝扮自己博美人青睞了,想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府啊,就能多口人了!”
一邊同樣跟隨了寧老夫人幾十年的老僕婦打趣道:“哪裡是多一口人啊?老奴看啊,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瞧見小小主子咯!”
凌王是今上十分親近的同胞弟弟,數年前今上登基,就封了同胞兄弟凌王,分了封地之後也允許其定居京城,屬於皇室裡混得不錯的人了。
作為已經請封為世子的趙典殷,自然是宴貼一出八方來應的。
蘇寧瑜一夜荒唐夢境,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分不清夢裡門外,灌了兩盞濃茶湯,這才醒了神,一番打理,踩著不早不晚的時間點來了凌王府。
作為文采斐然聲動八方的蘇寧瑜,本身就愛好附庸風雅自詡文人雅士的凌王世子自然推崇備至,竟是親自跑迎到了大門口。
不過世子絲毫不覺得丟份兒,反而為著自己的聚會能請來這位玉樹蘭芝的人物而沾沾自喜,一面安排了僕從伺候著,一面親自陪同蘇寧瑜去了庭院裡暫做歇息小聚的湖心小亭內。
此番科考盛舉正是春閨,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正是春日裡來百花開的時節,凌王府的能工巧匠將各色鮮花盆景栽種得十分好,擺出來之前世子還專門請了京城北山道觀裡擺弄花草十分有名的居士來擺弄修剪了一番。
一盆盆鮮花一簇簇草木不單長得好,還被擺弄修剪得十分有意境,早來的才子們對著這花花草草,當場就詩興大發賦詩一首的不在少數,看得世子十分自得。
倒是一早就巴巴跑來蹲守在一個角落的寧仲鈺看得十分無趣。
在他看來,除了蘇弟以外的人文縐縐的都是酸腐臭書生,萬萬及不上他蘇弟的一根腳趾頭。
之前一群書生在花園亭臺間走動,寧仲鈺露了個面就直接三兩步躥到了一座位置隱蔽靠牆的假山上,直愣愣的盯著院子入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