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崑崙,但在不知不覺中仍是把整個崑崙山都給得罪了。
其實不用這鴻傾道人刻意開口引導,在場之人早已經在心中猜測蕭然君和那景妖邪之間的關係了。
但顏蕭然卻像是沒有聽懂鴻傾道人話中的含義似的,只是說道:“是又如何?”
他這句話說得太過光明正大,完全是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是以就算人們已在心中認定他與景妖邪是沆瀣一氣了的,這會兒不免也要吃上了一驚。
這時候,坐在最上首的刑風臺忽然捋了捋鬍鬚,說道:“既然景真人已經現身,那麼十五年前的賬,咱們現在也該算算了。”
景繁生心說來了。
他正要開口,顏蕭然卻忽然微微瞪大了眼睛,環視了四周一圈,最後扭頭問楚蕭南道:“距離試煉之徵原定的日子還有幾日?”
楚蕭南不知道大家夥兒都正等著討伐景繁生呢,他師兄怎麼忽然提起了這個,但還是迅速地回答:“明天就開始了。”
“嗯。”顏蕭然以手指敲了敲椅背,道:“既然試煉之徵明日就要正式開始了,各位又是為了此而來,對質之事,何不等到比試過後再說。”
“蕭然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浮雲宗宗主說道:“試煉之徵就是晚上幾天又有何妨,區區比試如何能比得上十五年前那一樁樁血案?”
顏蕭然想要維護他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但景繁生心中已有了一番打算。他重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要對方稍安勿躁,便開口說道:“重明山的事,不是我做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落在站在他正對面、距離他約二十步遠的兩個黑袍道人的身上。
景繁生目光灼灼,他十五年前說過這句話、十年前說過這句話,到現在他現身在眾人面前,所說的還是這句話。
雙眼通紅的沈沉星渾身一震,陳繁樹張了張嘴,正想要說什麼,沈沉星卻已經說道:“那你又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畢竟當年,就只有你一人活了下來!”
景繁生的指尖突然不受控制地顫了顫。他連忙垂下手去,將發顫的雙手掩藏在了袖子裡面。
他一直不大願意去回想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