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旁人又將怎麼看待我瀟湘宮!”
聽了這話,就像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一樣,那人竟然大笑特笑了起來:“事成之後莫說是你們修士,就是連著整個魔界都將歸我麾下,屆時兩儀山的東西兩側都將由我統治,你又何必在意那一丁點旁人的看法。若有人反對,直接結果了便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事成之後由你統治?”
那聲音又極度張狂地發出一聲笑,這個時候時候景顏二人也恰好走到了那透著光亮的洞穴口。
甫一看見洞中的情景景繁生就是一驚。那個與刑老宮主說著話的人正半背對著他們,只露出了小半邊的面龐,無法看見全貌。身量不高、看起來明顯就像是個沒長成的少年。然而令人吃驚的是,這人竟然身著這重明山的制服!
他露出的小半邊臉雖令人看不清樣貌,但仍能看出他此刻正露出極度違和的扭曲笑容,恨不得嘴唇咧到耳根,就猶如被地獄惡鬼上了身一般,讓看見的人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少年模樣的人笑完了以後,便語氣高高在上地說:“你把你自己和瀟湘宮都看得太重了,刑風臺。”
“本尊當年也不過是在利用你搭築煉妖塔下面的陣法和……得到景繁生而已。”
結界之中的景繁生聽了這話,只覺得通體都冰涼了起來。
第75章 花明4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說什麼當年,什麼得到自己?腦中自動蹦出了一種極其不好的猜測,景繁生的手指又不受控制地顫了起來。
顏蕭然垂眸看了他一眼,將那隻手握得更緊了些。
“你、你……”那邊廂,刑風臺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只能渾身發抖地指著對方。
少年模樣的人不理刑風臺的反應:“只不過你太過無能,當年帶走景繁生的計劃並未成功不說,現如今煉妖塔下面的陣法也已經被破壞得無法再用。交給你做的兩件事沒有一件事是做成了的。你以為,本尊還有耐心跟你耗下去嗎?之於本尊來說,你早已是一枚棄子了而已。”
他話音未落,原本怒不可遏的刑風臺腰上的飛劍竟然已經出鞘,直向著少年的面門逼去。
可這少年模樣的人似乎也早有準備,飛劍過來之時他一錯身之間雙手一分便張開了張結界,死死地抵住了刑風臺的劍尖,使得那飛劍竟不能再前進分毫。
刑風臺明顯做足了準備,一擊不中便連掐劍訣,與那妖修纏鬥了起來。然而少年模樣的男子卻並沒有什麼兵器,只一味的張開結界去格擋。
又一格擋間,少年瞅準間隙一抖袖子,伴隨著一陣袖風,兩枚破魂釘便力道剛猛地激射了出去。
原本搶佔了先機的攻擊被對方悉數化解,刑風臺猛地抬起頭來還不待有反應,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就猶如有一隻大手將他死死地按在了牆上一般,只聽“噗噗”兩聲,兩枚破魂釘分別穿過了他的琵琶骨,刑風臺噴出了口血來,饒是再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刑風臺再怎麼說也是分神期的修士,雖然已然年邁突破無望,但現如今竟如此輕鬆地就被限制住了,足見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這一幕讓站在洞口的景顏二人更加不敢輕舉妄動,連呼吸都不禁放緩了一些。
那人又一甩袖子,負手而立。殘暴道:“景繁生好不容易現身了,你們卻如此輕易地放他離開。刑宮主你說,這樣的話本尊要你們這些人又有何用?”
刑風臺有些艱難地說道:“如今蕭然君站在了他那邊,他們二人聯手,我們又怎能敵過?即便、即便景繁生真如你所說的修為已經不濟,顏蕭然又是入了魔的,可你是沒見到顏蕭然放出的那威壓有多強勁,他如今的修為已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了!”
景繁生和顏蕭然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這人對於他們兩個人的現狀,竟然是瞭如指掌的!
就不說現在雖然仍有不少人懷疑景繁生是重傷未愈,但顏蕭然入魔這件事卻絕對是機密中的機密。顏雲山一直都將訊息封鎖的很嚴密,知道顏蕭然狀況的人也大都在他奪回宗主之位的時候被屠得七七八八。就連無量劍上的長老們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們宗主的狀況。
即便這人是與柳尋英存有勾結的,但就連柳尋英也以為顏蕭然已然痊癒,他到底是如何肯定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統統都是廢物!”少年突然毫無預兆地暴怒咆哮了一聲,又轉瞬歸於平靜,只陰鷙地兀自說道:“呵,十五年前的時候是,後來又毀了我的四方青玄祭壇。顏蕭然那小子三番四次地壞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