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字首與字尾,談話結束後,他甚至電郵了一份錄音複製件給汪顧。那以後,汪顧漸漸明白,師燁裳之所以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旁若無人地保持她似是有禮其實傲慢的態度,完全是因為她的個人能力已經強悍到不需理會他人所想,無需顧及任何非客觀因素的地步。
張蘊兮,那個在汪顧腦海裡除了個名字和一副畫,一個簽名,一行花體英文之外什麼也沒留下的“母親”,汪顧猜測,她愛上的,多多少少是師燁裳這份卓然於世卻與世無爭的性情,於是才能夠忽略師燁裳在生活中各種“不隨和”的小毛病,從無改變地愛了八年,如果不是因為意外,這份感情很可能還要繼續繼續再繼續,直到老得不能再繼續——汪顧後來知道的一切,都是張蘊然告訴她的,但張蘊然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於是汪顧對師燁裳的探知就此打住,就像雞湯上的浮油,再沒辦法向湯底潛入半分。
師燁裳送給汪顧的資產裡包括十一間高階連鎖酒莊,二十一間連鎖便利商店,資產份額相較張氏的股權無足輕重,但直到日前,汪顧才曉得這兩種東西是可以自我繁殖的,甚至是可以在沒有外部資產注入的情況下自我繁殖的。就像師燁裳全資控股的那三家貿易公司一樣,它們有自己成熟的管理系統,甚至決策體系,一旦養成便不再需要師燁裳去操心,師燁裳個人賬戶裡的數字,只會伴著日曆牌與管理信念的更新而不斷增長,真真的“栽一壯苗,坐等金果”。
徐姓的財管專員儼然一副對師燁裳瞭如指掌的表情對汪顧說,師燁裳在人才培養上向來不遺餘力,每年光培訓費就幾乎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