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舉動,不由奇怪地問他,“你在搞什麼?”
程俊單手撐著下巴,說:“我在查偷拍我的人啊。”
說起這個,孟奇有些愧意,“抱歉,我沒能幫到你。”
程俊搖搖頭,“別這麼說,師兄幫我的已經很多了。剛才我弟弟說,有了點眉目,而我之前也覺察到了一點情況,綜合起來,我差不多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孟奇的神色一凜,“是誰?”
程俊把懷裡那張女人的照片給孟奇看了看,“目前知道是這個女人找人跟蹤偷拍我和小五,但這個女人並非女人,他是個男人,我認識他。還記得我們大學時期玩過的化妝猜人的遊戲麼?我可是超厲害的。”
孟奇當然記得,那時候他們一幫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還是很會玩樂的,有一年的文化節上表演節目,程俊他們班在所有文藝節目結束後來了一處娛樂遊戲,女生們用精湛的化妝技巧和服裝搭配將班裡一些清秀的男生都打扮成女人,然後請現場同學們猜是男是女。
妝前妝後的男生們前後判若兩人,連半點原本的模樣都看不出來,現場的師生們很少猜對,唯獨程俊個個都猜對了。
男人扮女人,再怎麼惟妙惟肖,總有一些蛛絲馬跡會不同於一般女孩子。程俊從照片上其實也沒怎麼看出太大的疑點,他只是覺得這女人的身段以及下顎的線條略熟悉,然後她脖子上的絲巾讓他想起大學時代猜男女的經歷,同時也想起小五提到過的那第四個略熟悉的氣息。順著這兩點思路,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假設這照片上的女人其實是某個他所熟悉的男人假扮的,那就可以解釋小五為什麼會覺得第四種氣息略熟悉但又不能肯定是誰的問題。
孟奇說:“那麼,你知道是誰假扮的咯?”
程俊收起照片,呼了口氣,“應該是他沒錯的。可我就是想不透,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開發區已經成型,座座高樓大廈崛地而起,在秋日的陽光下閃閃發光,寬闊的街道已經修通,由於大部分工程還在建設中而並不乾淨,來來往往的重型工程車隨處可見,整個開發區內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程俊和孟奇一路趕到工地,徐芳菲的爸爸徐天成此時也在,正召集了幾個工頭在商量補償家屬的事項。案發現場不在工地,卻也來了兩個警察對工地的開發商、承建商以及工頭、工人做了筆錄。程俊和孟奇表示想去看看受害者,警察沒答應他們的請求。
案子很複雜,上面也開始懷疑這並非人為案件,而是什麼神秘野獸所謂,只不過到現在也沒人說穿。原因無他,這是開發區,一切尚在建設中,對這裡上面是給予了很大的期望,對外宣傳的功夫做得很足,各種預算和投入都是前所未有,如果這種時候傳出有不明生物吃人的傳聞,可想對開發區的打擊會是多麼嚴重。
很多時候,為了利益,即便是ZF也會掩蓋事實真相。
孟奇實在很想告訴他們人魚的存在,不過想到此前與小五那番爭吵,忍了。
有關受害工人的補償問題交給工頭和承建商去商榷,程俊開了孟奇的車子去水族館。
水族館的陸地部分已經建成了三分之二,佔地數十公頃的建築宏偉壯觀,與海洋相呼應的藍色調在傍晚的餘暉下現出恢弘的氣勢。門口有很大一個保衛室,程俊第一來這裡,還不知道停車場在哪兒,便由一名保衛領著他把車停好。
負責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精幹而圓滑。金貴生之前已經打電話跟這位負責人溝透過,程俊到了之後就由他領著他參觀一番。負責人或許是沒想到程俊這麼年輕,看他的目光便有些類似鄙視的意思,帶著他參觀陸上各個場館的建設進度時便表現得漫不經心。
程俊也不在意,第一天傍晚就這麼過去了,他希望明天可以參觀水下的建設。
晚上和孟奇在開發區內的大酒店開了兩間房,洗完澡準時給小五去電話報平安。這一趟來都是吊著心臟的,在電話裡兩人便不像從前那樣你儂我儂的膩歪,而是很嚴肅地說著各種注意事項。
“你在那邊要小心。”電話結束的時候,小五低低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程俊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望著遠處朦朧的海岸線暖暖一笑,“放心,沒事的。”
小五完全不會說肉麻的情話,能說出這樣暖心的叮嚀已經足夠程俊暖和一整晚。
次日一早,程俊又去了水族館,很意外的,金貴生已經等在那裡了。
“館主,真早啊!”
“程俊,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