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電話,從她那裡得知,他們原本要去進行田野調查的那個小鎮幾乎被地震、海嘯、核輻射摧毀了,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找不出使用原始方言的原住民了。
學姐只是因為小慄卷也是專案參與者所以簡單告訴了她,但聽到耳朵裡的小慄卷卻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
一躺下她就忍不住回想起那天經歷地震的情形,也不知道是跟誰學到的強迫症,一想到地震就不由得假設,如果那天他們不是因為沒有跟博物館談妥去不了福島,現在,她還能不能回到這些疼愛她的人身邊。
她開啟部落格和推特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卻發現網路上對災情的報道也是非常全面,忍不住就多看了好多內容,多少人走著、多少人失散、多少人無家可歸,看過之後,剛才的那種假設就又一遍一遍地在腦海裡重現。
於是她關掉了網路。
只是,已經想了很多,哪裡睡得著呢。
她又無所事事地開啟了群聊。
偏偏最近群聊裡的各位也很安靜,每個團都在忙著公益活動,就連不唱歌的演員們也在忙著散播愛心傳播愛。更何況,她總是有一種認知,她不是真正的傷員,還有更多需要幫助的人等待社會關注,她沒關係的,很快就能康復。
翻來覆去快一個小時,小慄卷決定去客廳喝杯水平靜一下心情。
她輕手輕腳地開啟冰箱,拿出來的礦泉水還沒來得及擰開,就感覺到有什麼拍了拍自己肩膀。
嚇得她立馬就丟了手裡的礦泉水瓶。
回過頭一看,是頂著雞窩頭的松本潤。
他揉了揉雙眼,像是剛睡醒,他迷濛地望著她說:“自然捲,你做什麼呢?”
小慄卷拍拍心口,終於冷靜下來:“我才要問你做什麼吧,大半夜不睡,嚇人呢?”
“你不也沒睡嗎,”他蹲下幫她撿起水瓶,“大半夜還喝水?不怕水腫?”
他們這群上鏡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水腫,各種形式的水腫都是魔鬼!
小慄卷搖搖頭,沉默地擰開瓶蓋灌下一大口,礦泉水也被她喝出了啤酒的酣暢淋漓。
“怎麼了?”松潤洞悉了一切。
“睡不著。”她聳肩,實際上她並不認為這種時候這個人可以給她提供點什麼幫助,是的,就連借個肩膀肯定都是痴心妄想。
“為什麼睡不著?”
看吧,他就這麼不會安慰人。不對,是不會安慰她。不然,為什麼上戶彩姐姐會覺得松本潤是個亞撒西的前輩,而她卻從來沒有這種感受呢。
不是隊友覺悟太高,而是自己覺悟不夠。松本潤的美,她大概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