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瑤華天君大駕光臨,說他心心念念婚宴上見到的那條太攀蛇,特此前來探望,一解相思之苦。嘉禾立在一旁如喪考妣的拉著臉接駕,又託毛團給河晏帶話,要他趁早去寒潭底下藏著,千萬別出來。又讓骨姬趕緊給他端三碗孟婆湯回來,很急。
吾輩慢慢轉到屋後,不生不敗的彼岸花海沒有風,也沒有陸臻,寂寞得好像一個黑洞。
青楸闆闆正正立在身後,說話很規矩,“你也不要怨大人,老身跟了大人這麼多年,大人對老身一直都很好。他從前帶回的那些鳥啊魚啊草啊的,只要想走,大人從不攔著,都是找到好的去處才送走的,老身和河晏是自願留在府上,毛團和骨姬成了氣候八成都要離開。你別看大人三心二意經常帶人回來,其實這個府上,來來去去留不住什麼人的。”
頓了頓,又補充,“你要是不願走,可以一直留著,大人不會趕人的。”
吾輩撐著上下打架的眼皮,有氣無力道,“我是鴻鈞,你信不信?”
青楸便笑了,“嗯,那我該是龍宮三太子了。”
陸臻這一走,走了兩年。擦拭畫像的活便落到吾輩身上,有時候吾輩去往生橋邊坐一坐,跟等在橋頭衣衫襤褸的女子說一會話,成了朋友。吾輩還是會煮澤蘭茶,煮得越來越好,連嘉禾那個挑嘴的一次都能牛飲一大壺,金燦燦的瑤華天君往府上跑得越來越勤勉,見不到河晏就賴著不走,嘉禾知道忘不了,索性不再喝湯,冷眼迎來送往,被調戲了也不炸毛,硬生生憋著。倒是據聞九重天上的浮黎仙帝整日樂開了花,魂燈的殘魄慢慢補全,可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