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回到住處時就見解夫人等在院子門口。
“五姐,我找到姐夫了。”桓致笑呵呵地走到解夫人面前。
“你姐夫怎麼了?”一見解鈞是被桓致揹著的,解夫人就給嚇了一跳,快走幾步迎上去,解夫人就聞到一股酒氣,“他怎麼喝了這麼多?”
桓致眼神一閃,故意抱怨道:“五姐,你都不知道,姐夫和長孫將軍竟然把爹的藏酒給找著了,就這半宿的功夫就喝下去一大半!那可都是陳年的好酒啊,他們太過分了,竟然都不帶我!”
解夫人叫人把解鈞從桓致的背上接下來,一聽桓致這話就在桓致的額頭上戳了一指頭:“就沒有你不想跟著摻和的事兒!你姐夫跟長孫將軍喝酒,帶你一個小孩子做什麼?”
桓致揉揉額頭,不滿道:“我才不是小孩子。”
解夫人笑道:“整日就知道纏著季誠胡鬧,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桓致撇撇嘴:“我不跟五姐說,反正五姐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覺得我是小孩子。季誠呢?”
“季誠在房裡呢。”
“那我找季誠去。”說著,桓致就轉身,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
解夫人搖頭失笑,轉身回屋去照顧解鈞了。
跑開一段距離,桓致就停下來偷偷扭頭向後看,見解夫人的屋門已經關上,桓致才收起那一副活潑的樣子,暗自嘆了一口氣。
走到晏心的房門口,桓致見屋裡還亮著燈火,於是敲了敲門就大咧咧地進門了。
“季誠,我之前給你的東西呢?”
這話說完,桓致才發現自己來的有些不太是時候。
房間裡,晏心衣衫半退,頗感意外地看向推門而入的桓致,而衣衫還算整齊的嚴維則一臉慌張地在房間裡亂竄,似乎是想找個地方出去,慌亂間卻不知道能從哪裡出去,急得團團轉。
晏心突然抄起手邊的枕頭砸向嚴維:“安靜點兒你個呆子!”
他慌什麼?而且為什麼要跑?這場景怎麼搞得好像捉jian似的。
嚴維被枕頭砸中了後腦勺,哎呦一聲後就真的安靜下來,撿起枕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手足無措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憐。
儘管房間裡藥酒的味道十分濃郁,可桓致還是裝作沒聞到的樣子,調侃道:“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啊。”
“小侯爺有事嗎?”晏心盤腿坐在床上,上身的衣裳還是掛在胳膊上,拉都沒拉一下。
見晏心面色坦然,桓致便覺得無趣:“我前些日子打賭輸給你的那塊白玉玉佩你沒弄丟吧?”
“當然沒丟了!”說著,晏心彎腰從床底下撈出一個匣子,開啟匣子後就從裡面拿出了桓致所說的那塊白玉玉佩,“且不說這玉佩做工精緻,單是這塊上等的白玉都價值連城,我就是丟了自己的命也不能把這寶貝弄丟了。”
“那好,”桓致又從懷裡摸出一塊白玉拋給晏心,“我用這個跟你換,把那個玉佩給我。”
晏心慌忙接住桓致丟過去的玉石,定睛一看就嚇了一大跳:“我的個老天!小侯爺你從哪兒弄的這東西?”
那白玉油潤通透,最難的是玉石中間浸了紅,那紅飄開,乍一看像是一隻展翅的雄鷹。
“少見多怪,”桓致鄙視晏心一眼,“把那玉佩還我。”
那玉佩可是桓家軍的信物,若不是怕五姐認出玉佩上的桓家家徽不敢帶在身上,他才不會把這東西放晏心那兒。
晏心攥緊了手上的玉石,卻狐疑地對桓致說道:“小侯爺,你可想好了啊,這一塊白玉可比那玉佩貴多了,不不不,那是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的,你確定要換?”
“你快點吧,真煩。”
晏心聳聳肩,將那玉佩扔給了桓致:“醜話說在前頭,之後小侯爺若再來找我換,我可不換了啊。”
桓致沖天翻了個白眼:“一塊破石頭而已,你想要隨時來找我,送你一車。”
桓家軍駐地附近有玉山,因此桓家軍是靠山吃山,訓練之餘挖幾塊玉石拿去賣就夠他們花個兩三年了。
這話說完,桓致就轉身出門,臨走前還給嚴維留了句話:“季誠身上的淤青要塗著藥酒使勁兒揉一揉才能讓淤血散開,記得使勁兒啊。”
晏心一愣,轉頭看看正盯著他似乎在琢磨該怎麼使勁兒的嚴維,扶額長嘆。
這呆子絕對是把小侯爺的話當真了。
一夜無夢,清早黎紹醒來時,卻發現長孫伯毅已經不在身邊,起身環視一圈,依舊是沒看到長孫伯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