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是要喝下一點,得顯出藥性才有說服力。
將黎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讓黎紹抬頭,長孫伯毅端起茶杯就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
聽著頭頂傳來“咕咚”一聲微響,黎紹的心懸得老高。
“伯毅?伯毅你沒事吧?”
茶水流過的地方微微有些發疼,長孫伯毅眉心微蹙,按在黎紹腦後的手力道不減:“沒事。”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伯毅,你鬆手,放開我。”
“真的沒事,”長孫伯毅用另一隻手抱住黎紹,“讓我抱著你。”
長孫伯毅越是這樣,黎紹的心就越慌。
“伯毅,伯毅你鬆手……奚虎!奚虎!”
疼痛加劇,長孫伯毅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水:“別在我懷裡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奚虎!奚虎你他孃的快點兒進來!”
聽到黎紹開口罵娘,長孫伯毅忍不住笑出了聲。
黎紹很少罵娘,要麼就是氣急了,要麼就是急瘋了,算上這次,他也才只聽過四次而已。
門外的守衛聽到動靜後就狐疑地開啟了東廂房的門:“將軍?您找奚虎嗎?”
“太醫!去請太醫!”黎紹在長孫伯毅懷裡失聲大喊。
那守衛一愣,趕忙指使門外的同伴分別去找奚虎和呂秋茂,他自己則快步跑進了內室。
跑到近前,那守衛就看出長孫伯毅的臉色不對:“將軍,將軍您怎麼了?”
“沒事。”長孫伯毅的聲音開始不穩,按著黎紹的手也有些使不上勁了。
黎紹趁機掙脫,慌張地看著長孫伯毅:“伯毅,哪兒疼?你覺得哪兒難受?”
“心疼,”長孫伯毅抬手擦掉黎紹臉上的淚痕,“叫你哭得我心疼。”
聞言,黎紹哭得更厲害了。
沒過多久,得到通知的奚虎和俞世就衝進了東廂房裡,見長孫伯毅面色慘白,黎紹又哭得要斷氣似的,兩人登時就懵了,只能手忙腳亂地先將長孫伯毅抬到床上去。
再等兩刻鐘,呂秋茂也來了,見這一次倒下的是長孫伯毅,呂秋茂也驚詫不已,好在那毒確實不是什麼要命的毒,也並不難解,只是能讓人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長孫伯毅沒喝進去多少,因而並無大礙。
替長孫伯毅解了毒,呂秋茂就走了。
黎紹坐在床邊,不再哭了,卻垂著頭一語不發,也叫人看不清表情。
長孫伯毅還是清醒的,只是有些疲憊,盯著黎紹看了看,便抬手碰了碰黎紹的臉頰。
“怎麼了?呂太醫不都說沒事了嗎?”
“恩。”黎紹也抬手,握住長孫伯毅的手。
“那個……”奚虎想要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又覺得這氣氛叫人很難開口去問。
俞世踢了奚虎一腳,然後拽著奚虎的衣袖就把人給拖了出去。
奚虎這蠢貨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有什麼話之後再問不行嗎?
看都沒看奚虎和俞世一眼,長孫伯毅又對黎紹說道:“只是這樣就能保牧然平安,不是很划算嗎?”
“恩,”黎紹終於抬起頭看著長孫伯毅,溫柔地笑著,“你睡吧,今夜換我守著你。”
長孫伯毅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道:“你陪我,睡這裡。”
黎紹一愣,而後爬上床,躺在了長孫伯毅的身側。
黎紹體虛,本就容易疲累,今日又一直耗費心神,早已疲憊不堪,而長孫伯毅原本就有一個多月沒睡過一個好覺,再被這毒一折騰,也是累極了,因此兩個人是一躺下就睡著了,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中午。
跟黎紹一起吃過午飯,長孫伯毅便去了陶府找陶五敬。
陶府裡,重傷還沒痊癒的陶五敬正愜意地躺在躺椅裡曬太陽,一見到長孫伯毅就忍不住先嘲笑長孫伯毅一番。
“聽說你中毒了?嘖嘖嘖,這大年夜的,屋裡就兩個人,你怎麼也能中毒了呢?這可真是太蹊蹺了。”
就是那個皇子給他下的毒吧?
在陶五敬旁邊坐下,長孫伯毅不以為意道:“毒是我自己喝下的。我今日來找你可不是為了拌嘴。”
陶五敬白了長孫伯毅一眼,道:“你瞧我這模樣是連路都不能走,渾身上下也就嘴還利索,不找我拌嘴你還來做什麼?”
“不需要你,我只要你手下的人。”長孫伯毅毫不客氣地表達了對陶五敬的嫌棄。
“你!”陶五敬氣得狠狠瞪著長孫伯毅,“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