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孫將軍的副將,也在長孫將軍身邊跟了許久,想必能夠勝任。”
“不行,”張威的話音才落,長孫伯毅就毫不客氣地拒絕了,“俞世和奚虎氣魄不足,還缺歷練。”
張威閉上了嘴,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陶五敬瞥了張威一眼,暗罵張威早知如此何必鬧這么蛾子,卻還是開口打了個圓場:“幽雲一帶與登州相隔不是太遠,在有合適的人選之前,我會幫忙盯著的。”
雍寧立刻笑道:“有陶將軍這話,我就放心多了。那就先辛苦陶將軍,我們也會留心軍中大小將領,爭取早日尋到適合之人。”
“尚書令客氣了。”陶五敬向雍寧抱拳。
又討論了幾件日常政務,這尷尬的早朝才終於結束。
一臉陰沉地踏出宣政殿,難得今日沒有人敢追出來跟長孫伯毅搭話,長孫伯毅卻被紫蘭殿來的守衛給攔住了去路。
“長孫將軍,”那人先向長孫伯毅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啟稟將軍,黎徵……要見您。”
“見我?”長孫伯毅的臉色登時就更冷了,“他說要見,你就來尋我?我有沒有囑咐你們不能聽他胡言?”
“卑職不敢違背將軍命令,”那守衛這時才察覺到長孫伯毅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暗道自己倒黴,“只是黎徵這幾日一直在罵那位三皇子,言辭極其難聽,卑職怕若無人阻止,下面的人會管不住嘴,若是傳出不利於那位的流言……卑職不敢擅自做主,這才來找將軍。”
事到如今,他們誰不知道長孫將軍和那黎氏三皇子的關係?俞副將到營中去看望他們的時候還千叮嚀萬囑咐,說千萬不能惹到那位三皇子,若發現有對三皇子不利的事情,也最好立馬上報給將軍,不然很可能就要倒大黴了。
俞副將跟了長孫將軍那麼多年,對長孫將軍十分了解,若俞副將都那麼說,那八成就沒有錯。
一聽說黎徵是在罵黎紹,長孫伯毅就皺起了眉,思忖片刻便跟著那守衛去了紫蘭殿。
長孫伯毅到時,黎徵剛捱了一輪打,已經陷入了昏迷。
長孫伯毅冷眼看著渾身是血的黎徵,冷聲道:“潑醒。”
“是!”立刻就有人從密室的池子裡舀了一桶水,大力地潑到了黎徵身上。
從頭到腳都被淋了個透,黎徵被冷水激得渾身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總覺得視線中多了一個人,黎徵艱難地抬起頭來,這一抬頭就看到了筆直地站在他面前的長孫伯毅。
黎徵嘴一咧,笑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他們還真把你叫來了?真是太聽話了。”
“你們都退下吧,”等密室裡只剩下黎徵給你他,長孫伯毅才沉聲道,“事到如今,何不讓自己好過一些?鬧過頭了,受罪的也是你自己。”
“呵!讓自己好過一些?”黎徵冷笑,“我啊,從來都沒好過過,從小到大,一直……既然你們都不讓我好過,我又何必讓你們好過?”
“事已成定局,你還能如何?”長孫伯毅冷眼看著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的黎徵,可儘管黎徵已經傷成了這樣,長孫伯毅看著卻還是覺得不解氣。
黎徵盯著長孫伯毅看了看,突然邪笑道:“你跟黎紹睡過了?”
長孫伯毅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去:“這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不不不,這你就說錯了,”黎徵得意道,“我得問問,你覺得我把他調/教得怎麼樣?我再怎麼混蛋也不會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但我可是請過專人來教他,感覺如何?”
“黎徵!”長孫伯毅爆喝一聲,猛衝到黎徵面前,紅著眼掐住了黎徵的脖子,“你找死!”
“哈……哈哈……哈……”因為喉嚨被掐住,所以黎徵的笑聲極為破碎,“十年……你知道他、他有過多少男人了嗎?我、我都記不清了……你覺得他跟他身邊的那幾個人睡過了嗎?我、我覺得他們是睡過了,不然那些人為何對黎紹死心塌地?當年你離開、離開長安之前也沒、沒碰過他吧?真可惜……”
“黎徵!”長孫伯毅的手越收越緊,叫黎徵已經說不出話,只是黎徵的臉上依舊帶著得意的笑容。
長孫伯毅突然回神,立刻就放開了似乎馬上就要嚥氣了的黎徵,等黎徵緩過氣來,長孫伯毅才冷聲說道:“不要試圖激怒我,我不會讓你死的,但你知道你所說的每一個方法都將成為我折磨你的手段,凡是你對黎紹做過的事情,我必將百倍償還!”
黎徵一愣,似乎是有些怕了,可過了一會兒卻又笑了:“那又如何?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