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裡,球可能就已經向著守門員飛過來了。
觀察的同時還要做出撲救的動作,這是非常不容易達得到的和諧狀態,只有天才的守門員和經驗極其豐富的老手才能將其練得熟練無比。
麗娜是一個天才,不過她的經驗還少了點。所以這個球她雖然判斷對了方向,但是撲救還是不夠及時。
1:0,波茨坦的戰術不管奏不奏效,她們起碼是領先了。
“保持節奏!”馬克西姆在場邊大喊著,他並不打算改變什麼,才開局,一切都尚未結束呢。他相信他隊友的心理素質,一個進球還擊不垮她們。
盧塞莉亞退回到了中場線,她回頭看了麗娜一眼,確認了進攻的路線。
麗娜一腳開大,直接將球踢過了半場。
盧塞莉亞迅速跟到落點,帶球突入。盯防她的人一下子變成了三個,從她們腳下的間隙之中盧塞莉亞直接傳給了卡嘉。立馬她周圍的波茨坦隊員就少了一圈。
本想著自己能輕鬆一點的時候,巴貝特突入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你別想進決賽,伊拉尼副隊長。”
巴貝特說這句話不是為了反擊,而是詛咒。迷信的人可不會一時半會兒就改變的,她們反而會變本加厲地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盧塞莉亞沒理她,她可是吉普賽人啊,才不信這些東西呢,騙騙別人還差不多。不過她還是沒忘記要反擊一下,她挑了挑眉,朝著球門的方向晃了一下身子,“你覺得我進不了,能讓你進嗎?”
趁機跑到了一個空當處,她看到球飛了起來,是個好位置。跳了起來,她準備用頭槌了。
巴貝特比她更先跳起來,只是她的位置不太好,所以她只能一甩頭,歪著腦袋去撞球。
盧塞莉亞只感覺到自己先被球砸到了腦門,然後又被巴貝特撞到了太陽穴,兩個重擊之下,她眼前一黑,竟是暈了兩秒。
一直到艾琳娜啪啪扇了她兩巴掌,她才猛地吸了一口氣。
隊醫爺爺立馬小碎步跑到了她身邊,扒開她眼皮檢查了一番,“頭暈嗎?想吐嗎?能站起來嗎?”
“天哪,我的莉亞腦震盪了。太糟糕了,她的臉都白了。我的心好痛啊,你知道嗎,霍爾格?”在看臺的穆勒立馬站了起來,他抓過巴德脖子上的望遠鏡,往場上看去。
巴德的望遠鏡是艾琳娜給的,她說要讓他看自己看得仔細些。但是他眼神很好,根本不需要用望遠鏡,現在倒是便宜了穆勒。
“不知道,但是看來問題不大。”巴德皺著眉,看著盧塞莉亞站起來之後,眉頭才稍微鬆了一點了。她是拜仁的絕對主力,如果她傷了,那馬克西姆就必須改變戰術了。女足隊還是不夠受重視,預算較少,替補根本跟不上。一旦有重要位置的球員受傷,陣型就會被破壞。
盧塞莉亞爬了起來,她覺得腦袋有點暈,但是並不是不能忍受的程度。而且也沒有想吐和其他的症狀,離腦震盪遠得很。
將口中那苦澀的唾液吐了出來,她也不顧形象了。活動了一下頸部,立馬又開始奔跑了。但是跑了兩步,她突然感覺到大腿不太舒服,好像有一根繩子拉扯著自己一般。以前她也有過這種感覺,不過都沒有現在強烈。
她不得不放緩了速度,觀察著自己的傷情。
看著替補席上那一排老弱病殘孕,盧塞莉亞知道自己必須堅持完整場比賽,不然她們要想取勝,是很困難的。
她們一路走到這裡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任何一步的前進都是在創造歷史。但是她不想就這麼放棄了,拼死拼活,都想要再進一步!
因為盧塞莉亞的突然消極,整支隊伍的節奏都慢了下來。趁著這個時機,波茨坦再次攻進了一球。
一直堅持到了中場結束,盧塞莉亞才告訴了隊醫爺爺自己的大腿的不適。
“躺下吧,我幫你按一下。”隊醫爺爺並沒有說什麼,這些在場上拼搏的姑娘們已經盡力了,他難道還要罵她們不珍惜自己革命的本錢嗎。
人生難得幾回搏,機會擺在眼前,有時候斷了腿都要爬著去爭取的。
給盧塞莉亞做了一點簡單的處理,綁上了防止肌肉拉傷的壓力繃帶,他叮囑了一下,例如不要用什麼部位發力,幾個危險動作不能做。至於剩下的事情,就只能交給命運了。
再次走到場上,盧塞莉亞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可是她沒有放棄進攻的步伐,只是調整了自己射門的姿態,避免用到自己受傷的那條腿。她現在還沒感覺到疼痛,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