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黑……嗎。
自詡對戰場敏感的坂田銀時在被迫接受了西浦詩叛變這一事實後,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手中沒了反抗用的刀具,右手無力地鬆了鬆,垂在身側。
西浦詩挾著她的人質,一步步逼近包圍圈中尤為明顯的綠色的天人,不加掩飾毫無感情地吐出字句:“想必你認識三城。”
不錯,三城正是她方才在人牆外看見的天人,她名義上的“父親”。這名天人在西區戰線還算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必眼前這名天人會遷就於他幾分面子,甚至是聽命於他。
綠油油的天人聽罷,依舊端著他那並不存在的架子,滿臉嚴肅地說:“知道又如何。”
“那你想必也知道他有一名女兒。”
天人聽到這兒才稍低下頭,與大半身子都藏在白夜叉身後的將士對視。他並沒有開腔,但額頭上泌出的汗珠卻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三城大人的女兒情報極為稀少,敵軍詐降也不會冒充這等人物。更何況傳聞中的西浦,並不好對付。
西浦詩看見天人的反應,便知道她的身份還是有幾分作用的。這才按照她方才在樹冠上打的腹稿按部就班地行動著。她鬆開了架在坂田銀時頸上的刀,回盯住天人也不說話。直到天人示意他的部下上前制住坂田銀時時,她才繼續說著:“如果我說我便是三城的女兒,你需要我證明什麼?”
話剛落地,天人那彷彿從異次元掏出的繩子便綁住了坂田銀時。正當紅衣少女收回視線看向天人時,這兩名天人嘍囉又走到她的身邊,似乎要一視同仁地也將她綁住一般。
此時焦點人物眼神一凜,雙手一併將刀送到天人身前,利落地砍向這兩名龍套的胸口。砍罷便不管他們的死活,用帶血的刀刃指向綠皮天人,看著他身邊和十米外的樹叢中正要行動的天人,竟又笑了出來。
“呵,比如說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很好,不喜歡被別人威脅,只喜歡威脅別人。”
那個天人首領抬手止住了欲要行動計程車兵們,重新從頭到腳地審視了一遍西浦詩,語氣緊張兮兮地問著:“那……敢問您的名諱?”
“西浦詩。”
天人似乎是嚥了咽口水,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