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握了握拳。顯然，下了一個決定。
當晚，席紅衣為小龍女療傷，整整一晚，將內力耗了個一乾二淨，沒有兩三天時間，基本恢復不過來。
入得小龍女的房中，見小龍女呼吸均勻，已經無礙，李莫愁也放了心。然後便開始四處尋找。
四下裡翻啊摸啊摳，終於——把小龍女吵醒了。
“師姐……”小龍女望著她，很是虛弱地一笑。
她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李莫愁嚇得趕緊縮回手：“師……師妹……”
“師姐在找什麼？”小龍女溫和地問。
李莫愁赧然，卻是說不出話。
小龍女再度微笑：“師姐，我知道你想找什麼……”
李莫愁震驚當地，更是尷尬。
小龍女卻微微起身，從貼著心口的地方，掏出來一張紙：“師姐，你在找這個，對不對？你也覺得當時寫得很傻吧？”
她拿出來的，正是李莫愁當年離開時的留書。
這麼多年，她一直放在心口，貼身收藏。
原來，她以為李莫愁是成熟後回來，想起自己曾經留的幼稚書信，想找出來銷燬。
唔，那書信上的話確實挺幼稚如果李莫愁是小龍女，確實會把其當成自己的黑歷史，欲毀之而後快。
然而，李莫愁不是小龍女，她還沒有這樣的覺悟她只是回來偷心經滴
可，縱然如此，她還是被自己的師妹感動了。
“這麼多年，你一直把這封信……帶在身邊？”她啞然，聲音裡已經有了些哽咽。
“不是放在身邊。”小龍女望著她，眼睛一眨不眨，“是放在心口。”
“……”
一瞬間，所有的遮掩都被捅破。
縱然，是隔了經年的時間。
“不，不——”李莫愁驚慌地尖叫著，跑了出去。
“師姐，師姐……”小龍女在後面喊，起身想追，卻情緒激動又引發反噬，“噗”的一聲又是吐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我趕緊現身，將其扶起，盤腿而坐，為其療傷。
當我們各自頭頂白霧蒸騰，她才微微張開眼睛。
我也累得夠嗆，擦去一腦門的汗，耷拉坐在那裡直喘氣。
雖然我的武功比席紅衣高了不是一個檔次，但這般耗損內力療傷，也是夠我喝一壺的。
“師祖婆婆……”小龍女哀慼。
我趕緊抬手：“別！你千萬別傷心！”
再傷心又倒，我可沒那麼多內力。
小龍女慘然淡淡一笑，顯然是在努力剋制情緒。
我嘆了口氣：“都幾年了，你年紀也大些了，該練了心經內功了，怎的還是這麼動不得七情六慾？”
小龍女苦笑：“我並沒有練心經內功。”
“為什麼？”我記得我離開時叮囑過席紅衣，讓她教小龍女練內功的。
畢竟，只有內功練好了，才能平衡七情六慾，不然反噬時傷害太大。
小龍女的眼睛飄向遠方：“師祖婆婆一定知道，《玉。女。心。經》的內功，修習時全身熱氣蒸騰，需要在空曠處脫。光了衣服散熱，並且，需要兩人同練……”
“是啊。”雖然我對這武功需要剝光了散熱的設定很無語，但，《玉。女。心。經》就是這樣的嘛！
小龍女的眼神裡有了嚮往：“所以，我想跟師姐……一起練。”
“……”明明她說的是很深情的話，此刻應該有感動淚光的。但，為何我總覺得她的本質是……很色很色呢？我一定是想多了。
“師姐脫。光了衣服的時候，真好看……”某人繼續一臉神往。
好吧不是我想多了！
自插雙目：啊啊啊我不要看到小龍女那麼yindang的表情！啊啊啊我不要看到這樣的小龍女！
然而，小龍女就是這般，領銜天下悶騷
“咳咳。”我清清嗓子，覺得應該打破這氣氛，“可是你並不知道你師姐願不願意跟你一起練啊。如果她一直不願意跟你練，難道你就一輩子只練外功不練內功麼？”
“她願意。”
“咦。”我倒有些好笑了，“你還真自信，沒看她剛剛聽到你表白跟見了鬼似的，跑得比脫了毛的兔子還快麼！”
小龍女不理我的挖苦，卻自信反問我：“如果她對我無情，為什麼要逃？如果我的表白沒有擊中她心裡，為什麼她要跟見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