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部分(3 / 4)

在翰林院當個閒差也好。容嘉已經來了多年,該打的基礎都有,他未免就有些著急了。好在現如今看來,做弟弟的也不是特別喜歡踩兄長的面子。遂承的事,想來是個特例。

容嘉同他哥哥說完話,就一溜煙地往園子裡走。他這宅子原也買的方便,本只想著自己住著舒坦,誰料到要尚公主了,雖不用另立公主府,也不能馬虎了的,索性求著人把鄰里兩家的宅子也都買了下來,一併修個大園子。他知道黛玉是打江南水鄉來的,京城園林雖然美輪美奐,倒不一定能叫她合心,思來想去,還是求的林沫,把他家的園子當年的圖紙拿了過來,叫人參考著,好在濟南同蘇州說遠倒也沒有多遠,用什麼樣的花,擺什麼樣的鳥兒,他也能說上一二。

如今園子已經建成大半,只等著它的女主人。

他呆呆地看著那片鬱鬱蔥蔥,忽然笑了起來,蹦跳著要往外頭走,把回門的四姑奶奶嚇了一跳:“二哥哥這是要往哪裡去?”

他大笑著揮了揮手,說了聲:“母親在等你!”就跑了出去。

他想要這片家園永遠如今日這般靜好安寧,讓住在裡面的人平安順遂,不必擔一點心思。為了這個,怎麼著也不能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自家院子裡曬太陽。

上書房這幾天因為皇孫們要給皇帝賀壽而停了幾天的課,林沫樂得清閒,同陳也俊湊一起,把盧康那幾年的賬目又拿出來核對了一番,若是別人瞧見了,肯定要罵一句有病,人都死了,還來計較他的罪過也沒什麼意義。但林沫卻道:“那些銀兩又不是他的,怎麼死了就沒了?便是現在,若是能找出來也是好的。”說白了,在他眼裡,這筆災銀已經不獨是那巨大的數目了,那是他父伯們的十幾條人命,陳也俊也心有不忍:“大人心繫百姓,只是又何苦與陛下近臣站在對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林沫實在不應該因為一點猜測——還是源於北靜王隨口說的兩句話就要徹查皇帝的近臣。

林沫笑了起來:“查到誰頭上去我都不會躲。”

陳也俊難得地收起他慣有的寬厚笑容,鄭重道:“大人,我會盡我所能——”

“懷明,”林沫打斷他,“照顧好你自己,勤奮做事,你有大好前程。”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陳也俊若非父親去得早,估計也是個紈絝了,是以見了林沫這樣的,真的只能嘆完了又嘆了。

林沫交代完了陳也俊,回家裡處理家事,靜嫻道:“公公的田莊鋪子,按老爺說的,都留給公主,我的意思,也不必等公主出嫁,我前幾天想著,公主在宮裡,就如這次給皇上賀壽,送的賀禮都得隨著景柔、景樂公主的來,雖然不及老爺這些做臣子的厚實,但只怕要更新奇更體貼一些。她既有花銷,不若早些將田莊安排給她,可以請王嬤嬤出宮替她收賬,老爺再派人幫襯著嬤嬤就是了。”皇后等在外面也都有田莊,亦是請自己最親近的嬤嬤去收的,故而有此一說。

林沫道:“還是太惹眼了一些。她不好和景柔公主比的,你——你去皇后那裡略提一提就是了。”

靜嫻應下來,又道:“景珞哥哥來了信,大長公主已經啟程了。”

“興許能喝到修航的定親酒。”林沫笑道。

靜嫻責備地看了他一眼,又道:“秦王妃邀請了幾個人過府說話,說是身子漸重,又不敢長睡,在家裡無事,閒得慌。”

“去就是了,莫帶藥材吃食。”林沫吩咐了一聲。

靜嫻道:“大長公主就要到了呢。”呂王妃不是這麼直白、尖酸的人。論起氣度來,就靜嫻看著,只怕比她的王爺夫君還要厲害些。起碼呂王妃是做不出來由著幼弟刺殺朝廷命官這樣的蠢事來。

林沫道:“好似別人送吃的穿的來,咱們也當真用過似的。她覺得咱們避諱,就讓她覺得去。橫豎我本來就是避諱的。”又說,“澈兒有信來,我手抄了一份,你拿去,若是公主問起來,說給她聽也行。”

林澈和靜嫻雖是叔嫂,還有幾歲差異,到底男女有別,林沫自然是撿靜嫻黛玉能讀的謄寫了一份,餘下的,說舅舅練兵佈陣等一如往昔,不過臉色極為不好,瞧著像是徹夜難眠的,他又諱疾忌醫,林澈無法,寫了信回來,求林沫回封信勸勸白時越:“打小大哥就時常跟著舅舅,頗是親密,舅舅也待大哥極為不同,你是有官有爵的人,能跟舅舅說上幾句。”這樣的話,怎麼都不能給靜嫻同黛玉瞧見了。

甚至對林澈,他也不能交代清楚,白時越現下這個模樣,並不是因為當了主帥緊張——他連明兒個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的那幾天都沒緊張過,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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