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部分(3 / 4)

沫是狀元出身,負責此次義舉,亦能激勵考生。想不到他真沒動靜。

即便是怕水浮忌憚他,也未免太早了些。皇帝自認為身子骨還不錯,再保他十年二十年不成問題。又或者,心裡還嘀咕了兩聲,林沫這算是撒嬌,覺得水浮上位對自己不利?

然而他作為一個失職而內心有愧的父親,所做的賠償也不過是那一點而已。說到底,最後還是要失職的。

幾個皇孫的伴讀果真還是那麼些人。

小孩兒們的學識、性格在家世面前都算不得什麼。林沫微微一掃而過,腦子裡只浮現出了這些蘿蔔頭兒的父親、祖父的名字,算是記住了,便也點頭應下了。皇孫們除了重要的日子,每日都是要上半天學的。便是林沫自己沒空,翰林院也有侍讀學士來教授課程。他隨口重複了些老生常談的東西,不過是忠君愛國之類,也不管這些小孩子聽懂沒有,就叫他們散了。

回了家,面對還在牙牙學語的修朗,再看看正學著自己扶著欄杆坐起來的修航,越發地覺得生兒子容易養兒子難:“容嘉那小子不是說想要自己家裡弄個學堂麼?怎麼又沒動靜了。”他抱怨著容嘉的一時興起,“最後還是得我自己教啊。”

靜嫻想想容家的遂承,不禁道:“我原以為容二爺還是我父親口中的那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一眨眼已經能教侄兒了,倒也不過是幾年的功夫。”說真的,聽說了容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連她也不得不咋舌,不過還是得笑一聲。她這一笑,林沫倒想起了另一件事:“他還是個小孩子呢。”

那日林沫是受容白氏之邀去容家嚐嚐他家裡頭新聘的廚子的手藝——這倒是一回事,要緊的還是看看容熹的文章。這要是容嘉,林沫早就說他個狗血淋頭了,不過容熹到底是表哥,又有容白氏在場,他也只能提點幾句“勿要拘泥,破題再新些”之類的,一邊又在心裡頭嘀咕,這文章想高中,約莫是不行了。

容白氏看他的模樣,心裡也嘆了一口氣,只能指望著皇上賞容明謙面子了——她到底出身清貴,沒去想那些不著調的招數。容熹是容明謙長子,教得中規中矩的,不如容嘉有幾分小聰明,說是勤勉,又肯定比不上林沫當年的架勢,說到底,天分不足,後天也沒補上,他那年沒和弟弟一道下考,倒也算是一樁好事,至少面上好看些。

結果剛想去和容嘉說句話,就看見這死孩子坐在石凳上叫容遂承扎馬步:“看什麼看呢!我告訴你容遂承,我被你爺爺打了十幾年,好容易輪到我自己打孩子了,覺著滋味還不錯呢!怪不得你爺爺上癮,大哥這些時候正忙著溫書,你要是再幹那些子丟全家人臉面的事兒,誰也救不得你!”笑得他找了身邊趁手的荷包就扔了過去,容嘉正擰著身子教訓侄子呢,差點被嚇了一跳,虧得也算是個練家子,歪了歪身子接了過來。

“還我。”林沫伸出手去。

容嘉這回定下神來,看了看那個荷包,針腳細密,可是和有著幾十年功夫的繡孃的手藝還是比不了,但是用料仔細,林沫又貼身帶著,立時就明白是誰的手筆——靜嫻是從不做針線的,嬉皮笑臉地往懷裡收好:“都拿來揍我了,還這麼小氣。”又指指容遂承,“瞧瞧這架勢,別說比你我,就是跟涵哥澈兒也不能比。”

林沫不忍心地側頭看了看容遂承:“你也別太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叫他下來歇歇。”

想起那會兒他教訓容遂承的樣子,還不若自己在家裡教著。甚至將來有了小外甥,也得自己費心——一想到以後,又覺得頭疼了。

上書房現在熱鬧的很。

“不是說有田大人家的小公子陪崇安王唸書的麼。”林沫低聲問了一聲。花霖隨口答道:“田大人家的嶽珍志在武道,我已經同皇祖父說好了,他也不是耐心陪我讀書的性子,將來卻一定是一員猛將,何必勉強他呢。”他一邊說一邊瞟了一眼瑞文。

瑞文也有一個伴讀,名叫金慈,林沫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是出身哪家,後來才曉得,原來就是當年生瑞文的那個小宮女的孃家人,父親在內務府奉宸院當著一官半職——說白了,還是個奴才,同別的皇孫的那些身為世家公子的伴讀沒法比。

林沫心裡苦澀。他曉得韓王縱然輕視這個兒子,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他偏愛瑞文,已經到了皇后警示靜嫻的地步了,不可能韓王沒聽懂,這是在刻意對秦王、齊王示好了。想不到他的一時好心,竟造成瑞文的日子如此艱難。

“這樣我也沒有伴讀啦。”花霖悄悄地在他耳朵邊上說,“燁堯也不好笑瑞文哥哥了。”

林沫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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