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們打算命人闢謠——只是也自然得太刻意了些。
相比之下,水淯的摺子就詳細多了,他甚至提出瞭解決方案——到底扶搖翁主是見過賈寶玉本人的,也高高興興地接受了和親之意,如此情況當然不能放賈寶玉去有礙中原體面,但是有個人,名叫甄寶玉,是罪臣甄應嘉之子,生得眉目清秀,與賈寶玉簡直一模一樣,更難得的是也是一樣的性子,成天與姐姐妹妹在一道玩樂。
甄應嘉當初被林沫一告到底,查出他包庇私鹽買賣,當時就被撤了職,後來逢上上皇大壽官復原職,只是沒幾天又被林沫告下去了,這回更可怕,查出他私換貢品、賣官賣爵,欺上瞞下,其罪當誅,一大家子該下獄的下獄,該流放的流放,甚至還有入了奴籍的……
甄寶玉沒幹過什麼壞事——他壓根就沒幹過什麼事,但甄應嘉犯的是皇家的忌諱,他作為嫡子,還真沒落到什麼好下場。虧得是他母親孃家有幾分體面,把人給撈了出來,就養在家裡,也不能考學,舅舅家和自己家也不一樣,本來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到底蔫著了。
皇帝沒空記這些小嘍囉的下場,他只記得金陵人叫甄應嘉土皇帝,許多貢品到了宮裡的不過是二等品,好的全叫姓甄的留著,或自己家裡食者,或私賣盈利,冷哼了一聲:“他家裡頭還沒死絕?”
水溶苦哈哈地在一邊替皇帝草擬詔書——這不是他的活,但人在外頭,什麼都是亂糟糟的,也不知道皇帝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叫他來帳中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