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部分(3 / 4)

句:“二姐姐出門了,越發難見著了。一切都好罷?”

迎春也不是愛訴苦的,她在容家也不過是渾渾噩噩的,同孃家沒什麼兩樣,容遂承不喜歡她,容熹也當她不存在,不過也沒什麼。原她在榮國府裡頭,也不過是差不多這樣,要她多和人家說話,她反而覺得不自在。這回容遂承因為要陷害她得了罰,司棋又是竊喜,又是擔心因為這個容白氏和容熹更因此要不喜她,她還惴惴不安的,只是見容白氏也沒多說什麼,還許她回門,便也想不起來要訴苦了。

便是真自己覺得委屈了,同老太太、太太說,難道她們能去容家替自己鳴不平?

鳳姐心道,迎春也是她們大房出來呢,好說分了家了,這趟回門,先見老太太也就算了,怎麼也得先邢夫人見過了,她也見過了,才好來二房罷?

只是這樣的氣氛,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見迎春進來了,先拉過她的手來,一起來給王夫人行禮,做足了嫂子的做派。旁人也不察覺,王夫人心裡亂糟糟的,知道事到如今木已成舟,誰也沒辦法改了,只好哭道:“二姑奶奶回來啦。”便無其他話。

迎春應了一聲,道:“給太太帶了茶。”倒是她身後的小丫頭道:“我們太太聽說賈二太太病了,一心要來看看的,只是家裡小少爺病著,她實在挪不動步兒,叫大奶奶帶了些老參來,還說,有缺的藥,只管叫人去跟大奶奶說。”

鳳姐心道,雖說那容白氏確實不像個惡婆婆,不過這般殷勤卻反而不像了,該不是迎春受了什麼委屈,她想法子在補償吧。只是她到底只是心裡轉了轉,沒說出來,反而捏了捏迎春的手,道:“我們老太太聽說小少爺病了,也想著要叫人去探望的,只是妹妹也知道,我們家裡實在是忙亂,抽不出身來,等得了閒,兩家再一道聚聚,好賴是親家呢。”

王夫人沒什麼反應,賈母卻心道:到底鳳丫頭是個能來事的。

寶玉回了房,想到自幼進了深宮,便只見得一次的元春,想著出了門的迎春、湘雲,只道:“二姐姐也罷了,連雲妹妹也生分了。”更別說自入了王府就沒見過的寶釵,還有已經形同路人的林妹妹……林妹妹,他心裡想著,做什麼勞什子的侍衛呢,又不能在宮裡自由行走,偏偏他又知道林妹妹也在這高瓦紅牆裡,見不到,如何能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做什麼?別說他當值的地方離皇后宮裡多遠,又不說那裡的戒備多森嚴,他連路怎麼走都不知道。

人人都擠兌他算駙馬了,有時候他也覺得,茜雪國的女孩子可以見男人,可以和男子一起喝酒作詩,甚至在大街上玩樂,為何漢人不能呢?

他一屋子的人早已經哭得不能自已,襲人本來已經壓住了,見他紅著眼眶回來,又是一通哭,麝月還好些,勸道:“快收著些,日後不能抱著哭了。”

“二爺這一去,叫我們如何能活呢?”襲人猶自抹著眼淚,又問,“我聽說公主出嫁,總是能帶著自己的丫鬟呢,二爺能帶著咱們嗎?”

她是自願要跟著寶玉走的,全不管就幾條街外的父母哥哥了,麝月心裡一陣咋舌。她當然也願意服飾寶玉,不過她爹孃老子都在,要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哪裡能心無芥蒂?便勸道:“帶什麼人去,只怕連老太太、太太都不能做主,咱們聽老天爺的就是,別為難二爺了。二爺還要當差的,快趁天色早歇一歇,一會兒該用膳了。”

寶玉想起興許要與襲人她們分離,又是悲從心來,只是仍舊想著林妹妹,自顧自去睡了。

襲人忍住了淚,怕他睡到一半冷了,抱著一床薄被要去給他蓋上,卻聽到他夢裡叫了一聲:“既然要到如今一面也見不到的地步,當初何苦又有那朝夕相對的兩年?”不覺一驚,手上動作都重了兩分,見寶玉轉了轉眼珠子似乎要醒,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好容易見他又睡去了,才到外間去喘氣。

她想,二爺說的是誰呢?

一轉眼想,如今見不到的,只有林姑娘和寶姑娘了。這兩個,一個嫁進了王府,一個成了公主,都是他們現在想也不敢想的人物了,難道寶玉竟還痴心妄想著?一邊心驚他的膽大,一邊又想,咱們替他哭了這一場,他竟是一點也不在意,又是心裡一酸。只想著,若是當初老太太給他定下那門親事就好了,不論二奶奶是什麼樣的人,橫豎不用分別。

扶搖翁主是什麼樣的人,她一個下人是沒資格知道的,只是見著二爺這樣,又是心疼,又是難過。

寶玉這一夢做了很久。

當時黛玉初來,驚為天人,同他吃住都在一塊兒,最是親密無間。而後不知為何,林姑父沒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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