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年輕俊秀的公子哥兒提起北靜王還是一臉地憧憬。不過水浮看得出來,他這回倒也真不是玩玩。具體表現大概就是與他的漸漸疏遠。
誰知道水溶竟然左看看,又看看,湊過來小聲說了句:“他拿杭州織造開刀,不是被皇上駁回了?還憋著氣呢。”
就是水浮也驚了一驚。
“他還真是……”他想了想,還是沒找到合適的話。
水溶無奈道:“沒辦法,誰叫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他這麼執著做什麼。橫豎他也沒打過不準備的仗,興許等真弄到了什麼真憑實據的,也沒人拿他有辦法了。”
雖說如此,到了那時候,也一定會得罪人吧。
不過也是,會害怕得罪人,也不是林沫了。
水浮暗暗握緊了拳頭。他被人叫做冷麵三爺,在戶部當差的時候,也不是沒拿所謂的寵臣權臣開過刀。只是他自己心知肚明,那幾個並非父皇愛將,有幾個還是皇祖父的心腹,他那番動作,皇上是暗喜的。而林沫這回把土動到了父皇腳下了……即使早就對林沫心生嫉恨之意,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
這世界上會有為了臣下不顧自己親兒子的父親麼?
少。
水浮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還是不願意真動那些人,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家,最怕的就是得罪父皇,平日裡說句話都要斟酌半天的,更何況這種明目張膽地反抗。
也就林沫了。
水浮冷靜下來,看了一眼水溶。小皇叔是什麼意思呢?希望他助林沫一臂之力?不大可能,誰都明白,他們這些皇子,看著有個性的不少,其實個個都是明哲保身的主兒,除了燕王是一心一意為他,其他的,只怕都是冷的。水溶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江南織造又沒有得罪到他,水浮怎麼可能動手?還是說,水溶這是提醒他,江南織造有難?也沒這個道理,那些人跟秦王府並沒有一點關係。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
水溶是在告訴他,林沫的為官之道與他不盡相同。
這個人其實沒什麼威脅?
水浮笑著搖了搖頭:“小皇叔,有人來找了,我先回去了,小皇叔玩得開心點。”
知道又怎麼樣?難道能回到過去林沫替他效力的日子?難道林沫能替代老七,一心一意只替他著想?
水溶覺著沒意思,水汲這兒倒是很有些會唱小曲兒的美人,不過他天生對那些女子沒有興趣。倒不是沒人投其所好送幾個漂亮的小男孩兒上來,只是今日他才白日宣淫過,對方還是他心尖兒上的,氣度長相都蓋過這些庸脂俗粉的——要緊的是,這會兒他腰背還挺痠麻的,下身某處倒不是疼,但是一抽一抽的,酸脹得過分。
水汲瞧出來他沒什麼興致,特地舉著酒杯來敬酒。
“該我敬壽星才是。”水溶忙站起身來,旁邊服侍的人給他斟了一盞酒,他自己說“斟滿才酒”,又給滿上了,與水汲碰了碰杯子,兩人倒是一飲而盡。
不說別的,就沖水汲這張臉,他也沒打算難為他。
“北靜覺著無趣?”水汲問了一聲。
水溶有些不好意思:“倒也不是,只是不知怎麼的,興許是人太多了?倒想起咱們倆當初喝得那罈子白雲邊了。”
他樂意回憶,水汲卻並不太願意想起當年的那些時光,只是笑了笑:“當初也只有那些招待北靜,叫你笑話了。”水溶尷尬地笑了笑:“呵。那時候更別有風味——楚王是不是在叫你?”
允郡王與水淯交好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他這次生日也不大不小,有不少人多半是看著楚王的面子來的。除了誰也不得罪的韓王,像秦王、魏王等多半都是露了個面就走的,齊王現如今是大忙人,也就趙王,留到了現在。
這位和水溶有舊,不過周圍鶯鶯燕燕熱鬧得很,水溶也就猶豫了會兒,不打算去打斷他的尋歡作樂了。
不過,還真是沒意思透了。
想想林沫這會兒正在家裡頭抱著兒子,摟著弟弟妹妹喝酒唱歌,就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們那些人,好像也不用聽戲玩樂。常人玩得那些,他們似乎一直用不上,這樣子熱鬧的情狀,只叫他們覺得無聊。不過,他們自己的熱鬧,別人也湊不進去,看不清醒。
水溶每每都覺著,他有些弄不懂林沫這樣的人在想什麼。或許他那些弟弟妹妹,表弟表哥,師兄師弟的能懂,不過水溶也不大稀罕。
至少他敢擔保,跟這位上過床的兩個人,都不大懂他。
興許靖遠侯癖好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