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之家,旁人看不到的書,他能窺得幾本。何況既然已經娶妻生子了,自然也沒人說他看得那些書不妥當。便不提關係定下來後的惡補,就憑著對人體骨骼、肌肉的瞭解,哪塊兒咬了格外疼,哪塊兒碰著了就會癢,他自然記得清楚,實在不行,人的穴位經絡,他總不會忘記。
水溶大約是忘了,這位可是認真計較起來,連猛虎都弄得死的主兒。
更何況他自己也不爭氣,林沫不過把書上說的那些在他身上試了一試,他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往常雖然玩得更過火的也不是沒有,不過誰能比得上現在在他身上的這個,光壓低嗓子說句話就能叫他哭起來!像今天這麼個樣子要反擊的也不是沒有,只是他哪裡捨得真的動手?
“我身子不好,你肯讓著我,我很高興。”林沫伸腿去勾了勾身上人的身下三寸,水溶便越發覺得渾身酥軟,連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卻聽見林沫又笑了笑,“快起來罷,別不正經了,今日是允郡王的生辰。你不早早地應了要去喝酒。”
水溶只覺得一盆涼水潑了下來:“好沒意思。”
“難道不是你自己應下的?怎麼沒意思的就成了我了?”林沫歪過頭來,在他臉上點了兩下,“這把年紀的人了,你給我未來媳婦留點好印象。別老不正經。”
誰老不正經了?水溶悲憤地想,他哪裡就老了?
不過答應去允郡王那裡喝酒的,又的確是他自己。
水汲這人,雖然林沫瞧不上,但水溶卻極愛他那張臉,當年皇陵初見,便覺得老天爺給這麼張臉給人就不大公平,可不是要別人看見了疼他幾分?他又有心接手義忠王府原先散落的勢力,故而一趟兩趟地往水汲那兒跑,把酒對月,說些閒話,月下看人,更是陰鬱楚楚,在水溶這等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