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就是審案子。要說他們沒審過冤案,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但就是水浮也不得不承認,這種抽絲剝繭的事兒,他的刑部幹得也不一定比大理寺強。
席淞曦被秘密押送回京城時,正好趕上了一場辯論,一方面是鐵證如山,一方面是席家多年浴血拼殺出來的戰功。
席淞曦聽得恍惚。
他年級很大了,自比廉頗,八十尚能吃肉打仗,卻也時常有心無力,有時候被白時越的馬趕超過去,他甚至追不上。這一場大傷下來,又千里迢迢被押解回京,早已經是出得氣多,進得氣少。只是今天耳朵好像分外清楚似的,叫他聽明白那些故人之子在爭論些什麼。
他們在替他爭席家三族以外稚子婦孺的命。
其實爭下來也沒什麼用,難道那些人還會有好日子過?
好好的公子哥兒不當,要充軍發配、為奴為僕做什麼?就是要給人當奴才,那也得皇帝點頭,留下他們那條命來。他在東瀛人的甲板上掙扎的時候,也想過,自己的兒女在帝都如何。卻是一敗塗地。
席淞曦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他覺得,自己那些被奪權的憤懣,簡直莫名其妙。
皇帝並沒有冤枉他。和他一樣曾經手握兵權的白騫還好好地待在山東吹鬍子瞪眼睛。當年的老夥計吳涪穎聽說沒捱得過冬天,去了,他兒子繼承了他的爵位,聽說現在駐兵在河南
他聽到人說:“皇上,宋將軍進京了。”
旁邊人問:“席賀呢?”
“席小席賀畏罪自殺了。”
接下來的事兒,席淞曦已經聽不到了。
第181章
席家的事兒處理得乾脆利落。席老將軍功勳卓著;且席頔一人攬下了全部罪過;最終倒是留了全屍,只是到底沒能進他自己差人看了許久的風水寶地,下葬也是匆匆忙忙,悄無聲息。席家該充軍的充軍,該發配的發配;打入奴籍當街發賣的也有;最慘烈的約莫是席頔;午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