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只得道:“今年陛下宮裡倒不曾留幾個新人,為了皇嗣著想,聽說明年小選時,五品以上官吏家的女眷都得參加,你妹妹明年出孝了把?”
林沫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水溶得意地挑眉。
“真幼稚啊。”林沫這麼說。
水溶沒辦法,只好瞪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癱坐下來:“算了,我就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呢?他的想法誰都改變不了,我想你也改變不了。我的想法也影響不了他。我既不能夠幫他,又改變不了他,知道了也沒用。”
“你把同一句話翻來覆去地說了太多次了。”林沫告訴他,“還有,明年小選真的這麼嚴?我妹妹如果那時候正好過敏,長了疹子什麼的,能不能避掉?”
“你到底是侯爵,又得皇上寵愛,妹妹若不是留在宮裡,就是指給權貴,不會給人家當奴才的,怕什麼?”
林沫怔怔地想,怕的。皇上九五之尊,坐在高堂,太高了,也許就看不清底下的人,世界上衣冠禽獸太多了,即便慧眼如帝,也會有被矇蔽的時候,何況那時候女孩兒太多了,小選選出來的賜婚,夫家不會如大選賜婚時那般恭敬慎重、林沫想了一想,妹妹的婚事還是自己想看保險一些。
可是時間不多了。
父親那麼寵愛妹妹,怎麼就沒有想到要給妹妹先定個好人家?他忍不住抱怨起來。
倘若他知道林海是想過的,甚至同賈家的老太太有過“心照不宣”,心裡一定是後怕又慶幸的。
衣冠禽獸太多,父親也沒有火眼金睛。
家裡沒有女眷就是不大好啊。
林沫心情越發地不好,對於給他帶來這個個壞訊息的水溶,簡直恨得牙癢癢起來,若非端茶送客不大禮貌,他簡直要做了。不過,酸兩句是免不了的:“既然王爺如今已經對三殿下放手,索性就放開把,不然,對北靜王妃不大公平。”
“你說的對。”水溶訥訥道。
林沫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心情更加不愉。誰知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