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哪裡比得上王爺的意思。”林沫小聲笑道。
水溶神色冷峻:“林沫,你真當本王不敢殺你?”
“第三回了。”林沫伸出手來,“王爺第三回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了。理由一趟比一趟上不了檯面。看來我早晚能沾沾王爺的光,在史冊上留個名字的。”
水溶喝道:“林沫,你太囂張!”
林沫卻笑嘻嘻地不說話。水溶雖說還有點權勢在手上,到底已經失了祖上的兵權,況且樹大招風,他同各家交好,雖然看著無害,然而皇帝不可能不忌諱他,如今林沫也是個一等侯爺,他北靜郡王再怎麼高高在上,也得掂量掂量分寸。
何苦,這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低下頭,笑意越發地深沉,怪道人家說北靜王已經二十有餘卻未立正妃呢,原來好的是這口。只是三皇子,雖說只有兩個側妃,但是同王妃關係不差,已經給皇帝生下了嫡孫的麼!
怪道北靜王這麼個趨炎附勢的人會同三皇子這樣如今不算顯眼的打交道呢。怪道脾氣這般地“溫和能忍”呢。
襄王有意,神女,好吧,神子無心,真是個好故事。
林沫當然不是那些死讀書不知情為何物的書生。他小時候見天地淘氣鬧騰,林清雖然管教,哪裡敢真的動手打板子之類,也就由著他看了許多雜書,倒是林家大伯有些本事,揪著他的耳朵把他領去了未來岳丈那裡,狠狠地捱了兩頓板子,這才定下心來,專心學醫唸書,不敢再淘氣。
只是這情之一字,他也算是聰慧早知,幸而林家規矩大,沒把他教成賈寶玉那樣的糊塗紈絝,
只是閒書讀的多了,他也明白,這些子所謂的男女私情,難道不是不顧禮義廉恥,私相授受,把父母長輩拋到一邊的自私事兒?更不用提吃幹抹盡以後隨手丟棄的混賬事兒了。更有林沫一個小姑姑,最是蔑視禮教的,算是家族裡的異類,嫁給了一個風流倜儻的“才子”,結果一過去發現人家已經有了三個姨娘——不是通房,是正經開了臉的姨娘,連庶子都已經有了兩個,還對她說什麼她們都是他心中所愛,萬不敢因為她家世厚些就厚此薄彼,到最後,還是林家出面,用這個小姑姑最蔑視的禮教規矩訓了小姑夫一通,幫小姑姑拿到了當家主母該有的權利。
所謂物極必反,林沫閒書看得多,還有個無視規矩的小姑姑,居然變得冷情冷性起來,莫說同丫鬟們嬉鬧,對親戚家的女孩兒動心,他連帶著對家裡的堂姐妹都開始說私情誤人。林清大覺祖宗保佑。
所以,水溶對三皇子的這麼些許意思,要不被他看破實在困難。只是在他看來,也確實可笑。
兒女情長四字,他真以為三皇子會放在心上麼?更不用說,水溶是這麼個一堆小辮子露在外面的大破綻?他雖然跟三皇子不熟悉,然而那眼神不會差,這皇子是個兼濟天下的人。
水溶這樣的,他都不太瞧得上,何況三皇子?
看著水溶氣得拂袖而去。他搖搖頭,嘆氣。
第17章 滿城風雨啦啦啦
這水溶回了家,深惱林沫看穿自己心事,又憂心他要以此為要挾,同時心裡暗暗氣惱,想不到林沫這個看著正經的書呆子,居然是深諳此道的,雖說三皇子從沒想過這些子事,對下頭人蓄養孌寵更是嗤之以鼻,但架不住他對林沫推崇有加,心向往久矣啊。
越想越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撕了自己賢王的溫文表面去揍他一頓出氣。只想著這麼個滿身刺頭的小子,怎麼就沒人去狠狠地踹他兩腳呢?
所以,當他聽到有關榮國府跟林沫的笑話傳出來的時候,心情頗好。
這事真的只能算個笑話。
那日自林沫走後,賈母氣得太陽穴都疼了,眼睛前一陣金光,唬得王夫人等連忙讓喊太醫,好容易安頓下來了,叫姑娘們同寶玉自回園子裡歇息,她同王夫人有話要說。邢夫人本來就絕了討老太太歡心的心思,樂得回自己院子裡逗弄大姐兒去了。
賈母嘆道:“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這麼不給長輩,不給榮國府面子的!”
王夫人勸道:“老太太何必為了他氣壞身子?想林小子這麼不識時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去,總有人收拾他的,三丫頭不跟他也好,省的連累咱們家。”
更有周瑞家的在一邊加油添醋:“可不是麼,這林哥兒不知好歹,連三姑娘這樣的品貌也看不上,我看誰家敢把女兒嫁給他,奪榮國府的面子呢!”
賈母眼神裡頭透出一股子狠厲來:“噤聲!誰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