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3 / 4)

已經說了,便有些忐忑地等林沫的反應,只是那人只是笑笑,什麼也不說,叫他看不清楚。

這次圍場來得人頗多,水溶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烤肉。忠順王今日獵了一頭野豬,大方地把獵物獻了出來,於是皇帝動筷子之前先讚揚了皇弟的勇猛。

忠順王笑道:“皇兄謬讚,我這算得上是什麼,靖遠侯不是還獵殺了一隻猛虎?同他比起來,我們連拉弓都不配。”

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不陰不陽的,水溶既然無心同他修復關係,自然要替好友說上一句:“泰隱是文臣,當日連中三元,本朝公認的大才子,他會不會拉弓,能不能射箭根本就不重要,他好好地在朝堂上,自有對朝廷的貢獻。親王弓馬嫻熟,絕非一日之功,同他比這些,是自低了武藝。”

北靜王向來低調做事,除了奉承話,輕易聽不到他開口的,此時這麼一開口,便是叫人四處觀望。

忠順王冷笑道:“我素來是知道北靜同林侯交好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一個捨命相救,另一個悉心照料,這世上能有幾個這樣的知交?北靜襲爵這麼些年,還真是難得見你對人這般用心。”

他這話說得曖昧不明,叫人浮想聯翩。北靜王年過二十而不娶妻,靖遠侯清心寡慾從不納妾,兩個人又都是風流俊秀的人物,形影不離生死不離的,著實引人誤會。只是便就是有人這般覺著了,也不會去說出來觸兩個當朝紅人的逆鱗,更何況林狀元那張嘴,你惹了他,他能引經據典地把你罵得狗血噴頭,是以等閒人也不過是在私下嚼舌根兒,從不拿到明面上提的。如今忠順王提了出來,簡直像是要同北靜靖遠兩個撕破臉皮。

原先這話,水溶駁上一駁倒也是有這個本事的,只是他開口前想起了林沫的眸子,黑白分明,波光流轉,端的是千般風情萬種風景,說起話來便不是那麼從容了。

卻聽允郡王冷冷地開口道:“北靜王謙謙君子,靖遠侯胸中韜略腹中經綸皆是上上品,兩個人書劍相交引為知己,簡直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汲居易縣時,曾與北靜王一道賞月弄花,飲酒煮茶,北靜王清雅過人,能言善辯,汲與之一見如故,無話不談,可見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做朋友的。”

他素來沉默寡言,整日裡彷彿陰雲不散,難得開口,卻是替北靜說話,只這麼一看,允郡王風流倜儻,其實並不遜於林沫。

而水汲,甚至衝著忠順王笑了起來:“侄兒同靖遠侯之間,大家都說有緣分。無論是什麼緣,總歸是緣分。侄兒初回京師,日日要與皇祖父請安,又瑣事繁多,並不曾與靖遠侯交流。日後若是得了機會,必要去他府上拜會。十五皇叔若是也喜愛靖遠侯的文筆風流,控弓馴馬的本事,不若與侄兒同去?”

人人皆知靖遠侯長相同水汲有七八成的相似,兩人必有些許聯絡,只是聽他這般光明磊落地說出口,竟都有些痴怔。

當日義忠老千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朝臣之中,依附於他的不在少數。上皇雖有所整治,但到底人多勢眾,不能拔根。爾後,這些人多半是歸了忠順王門下,看到義忠王僅存的兒子同忠順王嗆起聲來,簡直是五味煩雜。

“汲無用,幸得上皇、皇上愛護。”允郡王朝皇帝處一拱手,“若靖遠侯真與汲有些緣分,自然是別的說法。”義忠王府縱然已不在,他父王卻也不是什麼也沒有留下,當日府上如何人馬沸騰,現在就有多門可羅雀,只是就如同林沫所說,他一個勁地縮著,皇帝也不可能信任他重用他,倒不如好好地選個隊站著,成則上九重天,敗了,也不過就是重蹈覆轍,過從前的日子罷了。總好過什麼貓啊狗啊都騎到他頭上來,當他是隻軟柿子。

“喝酒吧。”皇帝道。

第99章

林沫躺在自己的床上,疼痛襲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算上;水溶在的時候還能說說話;他一走;帳篷裡安安靜靜的,想找點事情打發時間都不成。他能聽到帳篷外頭士兵走來走去的聲音,能聽到宮女們煎藥的輕手輕腳的聲音;但是又好像什麼都聽不到;雖然平日裡忙得要死的時候;巴不得有哪天能叫他安安心心地睡上一整天什麼都不想,可不應該這麼樣子疼啊。

實在無事可做;他只能想些事情打發時間。比如說今日裡來找他的水汲。義忠老千歲僅存的一個兒子;到底是在偏遠的皇陵住得太久了;別人說什麼他都信不成?義忠老千歲去得時候是哪一年?他被先生救起,可是擺了酒席慶賀的,在場那麼多的太醫名士,都看不出來這個孩子是一歲還是三四歲?先生是去了,當年在場的人可都好好地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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