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帳篷去,水浮既說清楚了,也覺得放下了一門心事,縱有些遺憾,好在如今林沫也站到了自己這邊,他倒也不用太擔心水溶會倒戈。只是走過了幾步,就看到一個俏生生的小宮女蹲在爐子旁邊,一邊煎藥一邊擦眼淚。
“那是泰隱的藥?”除了林沫,還沒聽說其他人受什麼重傷,多是外傷藥擦一擦就行的,倒是有幾個紈絝子弟騎術不精也從馬上摔了下來,只是這些人既丟了臉,叫家族也蒙了羞,自然也沒有叫皇帝派宮人服侍著的待遇。故而水浮道,“怎麼在這麼遠就煎著?端過去也不怕涼了。”
水溶看了一眼:“不是他的。”這宮女看著雖然年輕,倒也不是十幾歲的小丫頭,而且身上穿了件蔥黃底兒柳綠鑲邊的棉襖,料子簇新簇新的,不像是地位低下的小宮女,有了一定品級的宮女,服侍的人自然不一樣,委屈的原因自然也不該他們知道。
水浮多看了兩眼,終於見一個大宮女打扮的人過去道:“你哭什麼呢?娘娘說了你幾句,你還覺得自己委屈了不成?如今是在外頭,娘娘也是仁心的,不然,有你好受的呢。還不好好地看著藥,真以為自己還在家裡做千金小姐呢。這若是在宮裡,叫皇后娘娘知道了,你還不知道怎麼死呢!”
水浮冷哼了一聲,出聲道:“叫我母后知道了,會怎麼樣?”
那兩個宮女這才看到他們,嚇得跪下來磕頭,搖著身子不敢答話。
“問你們話呢。”水浮早年在江南查賬的時候很是發了一回火,不顧五皇子的阻攔同太傅的訓誡,狠狠處置了不少人,當時人人自危,都說三殿下一怒,長江的水都紅了一半,後宮的宮女雖然不能打聽前朝的事,但冷麵三爺的名聲,誰沒聽過?此刻早嚇得魂飛魄�